这对傅剑寒而言,倒也能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了,最少他不用担忧其他人会用多少盘外招。
哪怕是世家,能影响到秀才,但也不可能影响到举人。
“好了,此事便是如此。若你们的确是有真才实学,日后能成为我人族中坚,那么便不用担忧什么有人会借机生事,但若自身才学不足,而想要走歪门邪道,那却不必了。我人族需要的是有真才实学之士,而非偷鸡摸狗之辈!”
再是一挥手,陈中明没有再是多说,直接领着人当先离开了文道院。
文道院乃是人族重地,自然没有什么人敢是在此放肆,先后离去,只在离开文道院之后,各人才是窃窃私语。
虽只一日,消息很快就此传扬开来,其他的人或许还没有什么,傅剑寒、张瑜、顾子风三人的名号已经是在整个济平学院中传扬开来。
尤其是傅剑寒,名头甚大,甚至整个文道院内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头。
不因为其他,正是因为其案首一称。
案首,一县之首也。
虽然如今童生试还没有完,案首的称呼并不正式,但根据以往的情况而言,一般来说能过得了第一科并且名列前三者,都会有极大可能通过童生试,所以引得他人关注也是正常。
这与济平学院的招生差不多,能过得前二关并且取得好成绩的人会额外得到认可也是一样,待到成绩报上去,这前三的身份本身就能让人留下好印象,尤其是济平县文风昌盛,在开河府内首屈一指,这样的身份就更加‘值钱’了。
另外,傅剑寒乃是初入学院,而其他两人都在学院内多读了一年,自然更显得傅剑寒本身才学不凡。
所以自打第一科考核完成之后,许多人就主动前来拜访结识傅剑寒。
迎来送往之间,仅仅只是一日,傅剑寒就是有些消受不了。
并不是傅剑寒本身不愿意与之交流,而是这些到来的人可不都是为了恭维傅剑寒而来,而是为了‘讨教’而来。
这其中有不少人打着的是这么一种心思:既然你是案首,那么得胜是理所当然,但若有机会能胜你一二分就可借此扬名。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芝明刻意的宣扬,也有不少人起着打压的心思而来,更让傅剑寒难以应付,纵然言谈之间可不落下风,但败则伤名,胜又无意,实在是让傅剑寒都升起了厌烦。
但偏偏的,文人之间往来不可避,在这等礼节上傅剑寒也不可能动刀子强行不接受,无奈之下他也唯有一躲。
“傅兄倒是好兴致,可惜这样一来,倒让学院当中不少人要失望了。”
看到手持一本书正是津津有味地看着,马原不由得摇摇头低声而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恐怕也唯有马原才会与傅剑寒搭话了。
藏书阁,济平学院的藏书阁,傅剑寒就是躲藏到了这里,这里乃是藏书读书之处,济平学院可有严格的规矩,绝对不允许高声喧哗。
“马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苦衷,若但凡还有半点办法,我岂会躲到这里?那些人纷至沓来倒也不是不可应对,但日日如此,还有什么心思向学?唯今也就唯有学院当中的规矩能让我清闲片刻。更何况这也不就是为了要应对第二科考?”
傅剑寒苦笑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的热情他的确是有些吃不消了,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毕竟还不是真正的案首。
现在得意洋洋地大肆庆贺,等到了二试而落,那可就成为了天大的笑柄,傅剑寒所不愿也。
更为重要的是,隐隐之间,傅剑寒感觉到这一世的科考可不同前世所知,不说前后两次科考相距的时间,地点也不一,单单只是考核获取别人的认可一项就显得有几分随意的意味。
而且这也不像是被人所把持,更像是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纵然今世文人大有不同,但如此做为有什么深意吗?
这才是让傅剑寒感觉不安,不愿意浪费时间在那种交流上面的原因。
不论有什么原因,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做法。
“傅兄,其实之所以如此热闹正是为了应对第二科。”
不想这时听到傅剑寒的话语之后,马原却是摇摇头,认真对傅剑寒说道。
“每年一次的县试也可谓是大事,若其中是有什么英才,也会有消息传到府内。所以大家才是频繁交流,展现自己的才华,以占取先机。要知道这也不是特意针对傅兄,那张瑜、顾子风也差不多同样如此,这几日下来他们可是得了好名声。要知道傅兄你这一次一举夺魁,本来的确是优势,但如今你这般躲避,恐怕就有你过于高傲的言论传出,本来的优势就要转变为劣势。先就让人没有了好印象。单单凭一个案首实在不可能让傅兄你能有所保证,以往第一科取得好成绩,最后却落榜之人也不是没有,傅兄还要多做考量才是。”
不得不说马原此人十分刚直,傅剑寒躲藏才不到一日他就前来提醒,没有半点私利的意思,哪怕严格说来,两人如今也同样是敌手。
“马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傅剑寒微微一笑,对于马原的好意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让马原最后不知道该如何是说才好。
虽然马原是如此一说,但傅剑寒两世为人,这见识自然不同,他不会相信这第二科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可以,靠着这种手段通行。
或者说,这种手段只是一种偏门方法,与其靠着如此,还不如县令陈中明所言,以增进自身才学为上。
“罢了,罢了。”
见到傅剑寒如此,马原也只能是微微摇摇头不好多言,但他很快就是开口说道。
“学院内的聚会什么的倒也罢了,毕竟还不受那么多关注,纵然有些不好的传言传出,但影响还不大,最多也就是落到后手而已。但在九日之后的清江文会你可莫要缺席了,到时候就不是落个先后手的问题,而是直接触怒县令大人,到时候直接剥夺了你应考的资格都是可能……”
“清江文会?那是什么?”
傅剑寒微微一愣,他的确有些不大知道马原所言的清江文会是什么,这两日来,他对此可没有半点听闻,
见到傅剑寒如此,马原也是不由得摇头苦笑,但凡多交流几次,怎么可能连这清水文会都不知道?
但实际上,与傅剑寒交流的人不少,也唯有马原一人提起这清江文会。
“如此唯有希望傅兄才华依旧,能直接一如考核入院的时候,一般凭着自身才学过关。”
先是说了一句,这一句并不是讽刺,而是感叹,感叹过后马原才是开口解释说道。
“其实这与学院当中的聚会也没有太多差别,只是乃为县令大人主持,而且还不单单只是我们一县,附近诸县能过县试者都会接到邀请前来,甚至据说这一次还有府内的人会悄然而至,以考核才学。到时候也算是第二科的预试,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如此,若能在聚会上有着佳作,说不定就可直入府内,先声夺人,就算不能直接过关,但比起他人来说占据的优势可大了不少!”
听到马原所言,见到马原脸上的激动之色,傅剑寒不由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还那一句话,这县试哪里有那么简单?
若真的有那么简单,一如同前世,一如同第一科考,将所有人汇聚一堂一考便是,何必弄得如此麻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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