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舟倾过来,那结实的胸膛几乎贴住了可安的脸。
可安抬眼警告他:“你别撩我啊,等下撩出火来,你那个腰能善后吗?”
“这个你放心。”
“不行。”可安叫着,晃了晃脑袋,她的碎发带出一阵风,拂过他的脸:“我不能真让你成了牡丹花下鬼。”
言泽舟笑了,一脸的温和。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转过身去,再次把后背亮出来偿。
可安松了一口气,再不敢言外生枝。她安安分分又认认真真替他擦好了背,逃似的逃出门去。
“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关门的时候听到他拧开水龙头的声音。
她不放心,隔着门又大声地交代一句:“你别冲了,当心伤口沾着水。”
他在门里回话:“不这样我怎么解决?”
“……”
言泽舟很快洗完了,可安见他出来,立马扑上去,而不说掀起了他的衣角去检查伤口。
“放心。”言泽舟按下了她的手:“我比你更希望它好得快,不会乱来的。”
可安看了一眼,确定没事,才放了心。
“你早点睡吧。我也去洗澡了。”
他拖着她不放:“要不要我也帮下忙?”
“我又没有受伤。用不了劳烦你的大驾。”她挣开了他的手推他:“赶紧去睡。”
言泽舟这结实的身板,哪里是她想推就能推得动的,倒是她,反而倒退了两步。
可安不理他,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拿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来,言泽舟竟然还没有睡。他正稳稳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你怎么还不睡?”可安走过去,夺下了他手里的报纸,顺势扫了一眼。
这报纸竟然和他往她家里订阅的是同一份。
他真当自己是有两个家了嘛。
言泽舟静静地打量着她。
可安的睡衣款式很别致,不是一味暴露的性感,也是夸张守旧的保守。乍一看只觉得可人,细细一瞧又隐隐透着点风情。
“等你的睡衣秀。”
可安“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极给面子,就像当初在酒店时那样,轻轻地旋了一个圈儿。
蕾丝的裙摆划出一个完整的圆弧,她两条纤长的美腿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言泽舟站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身上明明飘着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可彼此又觉得不一样。好像,对方身上的就是好闻些。
言泽舟抬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露出晶莹剔透的耳廓。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其他都省了,晚安吻不能省。”
话落,迎面就是绵蜜的吻。
口腔里亦是同一种牙膏的味道,尝起来,又觉得是对方的更甜。
可安轻搂着言泽舟的脖子,而他,轻搂着她的腰肢。
这是一个连呼吸都芬芳颤抖的吻,在这样一个舒服的环境里,在他们最舒服的状态下。
唇舌相依,紧紧贴合,密密缠绕。
好像,会吻到天荒地老。
不知怎么,两人就同时倒向了沙发,像瓜熟蒂落,自然而然。
言泽舟的身体又硬又结实,就像是在身上盖了一张铁网,明明被压得喘不过气,可转眸间看到他半撑着的胳膊,又觉得这网眼里间或灌进的风都是温柔的。
她倾了自己所有深情去回应他的吻,在他的带领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已然变成了个中高手。
言泽舟停下来看着她。
她在他身下,脸颊上的红晕灿若三月的桃花。
“试试?”他眸色渐深,却仍保持着最后一丝风度,等着她的回答。
可安捏着他的衣角,手心已经紧张的沁出了细汗。
可这一秒,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嗯。”这一声轻喃,似呼应似情起。
空气里已经有了旖旎的激情,他却很平静。
言泽舟又开始吻她,这回,耐心的探入,又探得更深,每一步都有迹可循。
他在给她时间去适应。
可安软得几乎要融进沙发里。
他的大掌拂落了她肩头的衣缕,滚烫得吻也开始缓缓下移。
她就像是不久前被放入油锅的虾米,一下弓起了身。
这一弓,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伤口。
言泽舟顿了一下,忍着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半点反应。
但纵然他隐藏的再好,可安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她急急忙忙地推他。
“不疼。”
“不疼才怪。”她捧着他的脸,气馁地摇头:“我们不试了,下次,下次等你好了再来。”
她诚恳无比,那模样,就好像请人吃饭,自己却忽然临时有事,于是打着商量,说下次再请。
言泽舟抱着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