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宫尧出院那天,可安和言泽舟一起去医院接他。
早上出门前,可安特地打电话问徐宫尧想吃什么,精心给他准备了一份早餐。
“这一对比就分出亲疏远近来了,平时怎么就没见你给我准备一份早餐?”言泽舟一边开车,一边凉飕飕地道。
可安猛然间想起什么。
“前面超市停一下。”
“干什么?偿”
“我给徐宫尧做了煎饺,忘带醋了。你这么一说忽然提醒我了,没醋蘸着饺子可不好吃。”
“……”
可安下车买了醋,超市人多,排队排了十来分钟。轮到她结账的时候,她随手抽了一根棒棒糖。
言泽舟果真等得不耐烦了。
见她回来手里不止有醋还有糖,他更不乐意了。
可安正要腾出手来拉车门,他一脚油门车就走了。
这场景倒是熟悉。他依葫芦画瓢学得还挺快。
“言泽舟!”可安嚷了一声。
言泽舟的车停在几米开外,手挥出车窗,对她勾了勾手指。
可安才不吃这一套,她就是执拗的不追也不动。眼见远处有出租车过来,她还试图拦下出租车各走各的。
言泽舟赶紧把车退回来。
“昨天可不是这样玩的。”
“谁和你玩了?”她没好气。
“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怕你蹬鼻子上脸。”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安“哼”了一声:“给我开门。”
“凭什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理直气壮:“腾不开手。”
言泽舟伸手,抽走了她手里那根糖:“这样腾得开手了吧。”
可安笑,拉门上车。
他直接剥了糖纸,将棒棒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徐宫尧还好这口?”
“这糖是买来哄你的。”
“我有这么好哄?”他把糖从嘴里抽出来,瞅了一眼,又塞回去。
“啊,这不是哄上了么?”
他笑了,一口咬碎了糖,将塑料棒子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箍住了她的脑袋,一口吻上来。
可安感觉到他把糖推到了自己的嘴里,她含住了,甜蜜的味道瞬间在她味蕾上绽放,他还在纠缠探索,她却只顾品尝,品尝他也品尝糖。
吻了好一会儿,言泽舟才松开了她。
“以后哄我,记得这样哄。”
“……”
他舔了舔唇,竟又吻过来。
可安推着他,不松口。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他一脸严肃:“我的糖不见了。”
“……”
可安和言泽舟到医院的时候,徐宫尧正在换衣服。
病房门一推开,就见徐宫尧赤/裸着上半身,正要往脖子套毛衣。
徐宫尧也是典型的穿衣有肉脱衣显瘦的好身材。
可安还没有看清楚,言泽舟抬手就把可安的眼睛给遮住了。
“看什么看?看我没看够啊?”
屋里响起徐宫尧爽朗的笑声。
可安拂开了言泽舟的手,徐宫尧已经穿好了毛衣。
“来得挺早。”他说。
“本来可以更早。”可安瞪了言泽舟一眼。
言泽舟耸肩:“看什么看,我就吃了颗糖而已。”
可安把餐盒拿到徐宫尧面前,打开了盒盖。
“你说想吃煎饺,我怕外面买的不好吃,特地给你做的。”她顺手把醋推到徐宫尧的面前:“喏,蘸着吃。”
“醋是刚买的,新鲜。”言泽舟在一旁接话。
“不用你说,闻着就知道挺新鲜的。”可安又瞪他一眼。
徐宫尧没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夹了一个煎饺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顺势朝可安竖了竖大拇指。
可安笑了。
言泽舟正专心研究窗台上的大岩桐。
“这花是女人送的吧?”
徐宫尧朝窗台的方向看过去,那束大岩桐在阳光下花红叶绿,生机勃勃。他刚才还在想,出院之后要怎么处理。丢,似乎舍不得。
“送这花的女人喜欢你吧?”言泽舟忽而抬眸,他的手指拂着花瓣,那黑亮的眸子里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