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爸爸那么瘦那么虚弱的样子。
结实硬朗的爸爸几乎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脸瘦脱了形,面皮剩下薄薄的一层贴在骨头上,眼睛就算闭着,都能看出它深陷进眼窝之中。
更让她触目惊心的是,爸爸的头发都掉光了!
她贴在隔离窗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才多久,爸爸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啊……
法兰西斯看着尤菲抽噎,他也跟着心疼起来,毫不客气的挤开季伦,几经犹豫,停在空中的手终于落在尤菲的肩膀上:“别难过,他死不了的。”
此话一出,尤菲哭的更厉害了。
法兰西斯:“……”
尤菲哭的止不住,法兰西斯手足无措,终于看向季伦。季伦几乎是瞬间就把尤菲拉到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尽情痛哭。
法兰西斯心道:多么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被自己给浪费了!
季伦抱了尤菲就不肯再撒手,法兰西斯找不到可乘之机把女儿抢回来,更是对季伦恨得咬牙。
不一会儿,艾伯特走了过来,一见到法兰西斯,整个人都变了变色,末了,嘴唇几经开合,吐出了两个字:“师父。”
季伦、尤菲:“……”
法兰西斯竟然是艾伯特的师父?!
这怎么可能!
艾伯特叫的不情不愿,法兰西斯也不情不愿的应付着,他始终都在寻找把女儿夺回来的机会,于是含糊道:“唔……尤利的情况怎么样了?你跟我女儿好好说说。”
说完之后他心头一跳,觉得女儿这两个字很美妙。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尤菲的称呼已经从最初的尤“尤菲”变成“她”,然后又变成“女儿”了。
对一个人的亲疏,从对她的称呼就可以听出来。
季伦就是不撒手,法兰西斯在埋怨自己错失良机和季伦小气之余也无可奈何,艾伯特飞快的打量了他们三人,然后说道:“我也不瞒你们,尤利会长现在的情况最多只能再撑半个月。”
尤菲倏地睁大了眼:“你开玩笑吗?半……半个月……爸爸他怎么可能……”
艾伯特这才知道尤菲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叹了口气:“很遗憾,但确实连骨琴都无可奈何,他的脏器已经坏死,而且他本人也没有了求生欲望,抱歉,我救不了他。”
“我可以啊!”尤菲一把攥住艾伯特的白大褂,“我身上有灵杖,只要喝了我的血就可以,你要拿多少都行,只要你救救我爸爸……”
“尤菲,不是我们不肯救他,而是他自己不愿意……”艾伯特为难道,“你也看见了,这一个月的东奔西跑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尤菲忽然问道:“司南叔叔呢?还有顾姐姐……他们不是跟爸爸一起走的吗?人都去哪儿了?”
艾伯特顿了顿,语气有些沉重:“他们……都死了。”
(咳咳咳咳,明天修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