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拿她的性命开玩笑!”杏里气急,“血宿喜怒不定,如果尤菲惹恼了他,你有想过后果吗?”
这也是季伦一眼见到尤菲时想到的,所以他才让尤菲走,只是尤菲执拗,不肯走。
柏修图对此只是微笑:“血宿虽然狠毒,对尤菲却是发自真心的,所以那个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不是直到尤菲死掉你才觉得算是问题?”杏里气的跺脚,“她不过刚刚成为吸血鬼而已,没有家人朋友陪着,身边又只有一个血宿,她也会害怕的啊!”
看到柏修图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杏里终于明白尤菲当初为什么不和柏修图在一起了。
这个人把得失看的太重要,重要到他根本不在乎尤菲经历过什么,只要尤菲最后落在他的手上,对他而言就是胜利。
虽然柏修图是柏修宁的堂弟,但他们兄弟俩的秉性完全不同,起码柏修宁不会像柏修图这样,完全不把人的感受当回事。
尤菲若是跟这种人在一起,才不会得到幸福!
她说不动柏修图,又看季伦也是一副病猫样子,不禁悲从中来:怎么男人到了要用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的不给力!亏尤菲还是季伦的前妻,季伦这是要眼睁睁看着她进狼窝吗?
那个神启表面上笑呵呵的,实际上没人能摸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在朝阳大剧院一战,他把尤菲当成狄安娜,多少是平息了怒火,可是其中他对尤菲的心意有几分真假,又有谁知道呢?
血宿如今霸占了密党梵卓族少主人的身体,文森特亲王只有夏尔一棵独苗,自然是会向着血宿的,尤菲又是魔党法兰西斯亲王的宝贝女儿,她“自愿”去服侍血宿,等于落在血宿手里,法兰西斯亲王当然也不会拿女儿的命开玩笑。
现在密党和魔党暂时不会开战,没有那哪个氏族会在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关头还想着一己之私,血宿是整个血族的敌人,因为他的存在严重扰乱了血族社会的秩序,而身为原本的绝对权威的亲王们是不会放任血宿作威作福的。
血族现在一时的不作为,不过是迷惑血宿,找到将他一击击杀的机会罢了。
虽然残忍,不过,这就是事实。
可能血宿复生只是想再见一次恋人,然而这世道秩序注定他不能与恋人双宿双飞。
下雨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尤菲坐在沙发旁边的毯子上,上半身倚着坐在沙发上的神启,神启刚刚心血来潮吸了她的血,尤菲觉得有些头晕,就伏在一旁休息。两人不说话的时候,房子里连心跳声都没有,寂静非常。
听到雨声,尤菲率先抬起头:“下雨了。”
神启慵懒的“嗯”了一声:“帮我盛碗雨水来。”
房子有室外花园,平时灌溉用水一则是自来水,二则是搜集自然水,循环系统有自动搜集的雨水,尤菲很快就盛了一碗放在茶几上。
神启对尤菲说:“滴一滴你的血进入。”
尤菲也不问为什么,指甲一划另一手的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滴进碗里。
神启噙着她的指尖,湿/润/柔/滑的舌头把指尖轻柔的裹住,而后松口,手上的小小伤痕已经不见了。
神启坐起身,将手覆在水碗上,口中念着尤菲听不懂的咒语,声音婉转,旋律悠扬,就像在唱一首失传已久的古老的歌,比那些所谓歌星唱的好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