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安思远去,彦胥回头道:“内监一说经室出事了,我就猜是你,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云瑾嘟着嘴:“听你这话,像是来教训我的。”
“岂敢,彦某好奇,还请教姑娘,出什么事了?”说着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不过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云瑾。
云瑾被这又正经又滑稽的样子逗笑,拍下彦胥行礼的手,道:“哪有出什么事,不过是宫女内监素日无聊,芝麻大点的事也拿来做谈资。”
“是吗?”彦胥一脸的不相信,看了一眼云瑾身后泪痕还未干的桃芷,“芝麻大点的事,怎么还给吓哭了?”
“桃芷向来胆子小,战神还在的时候,不过龇牙吓一吓她,和她开玩笑呢,吓得她好几个月不敢去二哥的院子。”
桃芷心中凄然,战神一日要吃好几斤的肉,它开的起玩笑,自己可怎么开的起玩笑。
“可我怎么听说,这芝麻大点的事,还闹去金华殿了?”彦胥挑眉看着她。
“哈哈”云瑾干笑两声,“不过是皇后娘娘召我和小黄门,对了对我入宫带的东西罢了,都对的上,便让我回来了。”
“哦?那原先是何物对不上了?还需要召小黄门对一对。”彦胥又问。
“多了本《论语》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宫里这些人,就爱小题大做。”云瑾打个哈哈,想让彦胥不再问。
岂料彦胥就这么一脸玩味,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她,云瑾想了想,就算自己不说,这事也必定瞒不住,与其将来彦胥从他人嘴里听来,还不如自己说呢。
于是道:“书皮倒是《论语》的没有错,就是,里边...里边不是。”
看彦胥还是一脸求知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双颊越来越烫,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彦胥,低声道:“也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塞在我行礼中嫁祸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啊,我直到了金华殿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召我什么事呢。我...”
彦胥笑看着云瑾低着头嘟囔了一堆有的没的,凑近她的耳边,憋笑着说:“可是包着《论语》外皮的秘戏图?”
云瑾一愣,耳边轰地炸开了,滚烫的红色蔓延至耳根。没有了刚刚金华殿上的镇定,没有了与陈嬷嬷对峙的自若。此刻,只有女儿家的害羞,和面对心上人的不好意思。
“你既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说着一跺脚,在彦胥面前是在待不下去了,想要跑走。
彦胥拉住她,安抚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我知道是有人陷害于你,和太子的棋还未下完,就匆忙出来了。去承明宫见你不在,你可晓得我有多担心?”
云瑾原是挣扎着要走,听见彦胥说这些话,便停下撇着嘴看他。
彦胥见她不再挣扎着要走,安心了几分,用冰凉的双手捂着她的双颊,帮她降温:“高先生说你被带去金华宫了,我正急忙往金华宫赶呢,就瞧见你与安思公主。你又可知,那一刻,我有多欣喜吗?这一颗心啊,就随着你七上八下了。”
“那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做什么还非要问我。”云瑾气鼓鼓的腮帮子被彦胥的手压下去。
“怎么,你害我如此担心,我逗逗你还不许了?”
云瑾咬着下唇瞪他一眼,心里本来就不生气,只是有些害羞罢了,拉下他冰着自己脸颊的双手,道:“天气渐热了,你手怎么这么冰?”说着哈了口气,帮他搓了搓。
“何止手凉?我心都给吓凉了,这宫里是什么地方,你呀,不让人省心。”
云瑾哈哈笑着:“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胆子比桃芷还小呢。”
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笑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感觉刀枪不入的自己突然有了软肋,还是一个爱闯祸软肋。将来的日子,要费好多心思,才能将她护的好好的吧。真是麻烦呢,可是,光想想就觉得无比的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