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被细针扎一下,随后立刻拔走,感觉并不会非常明显,最多也是当时疼一下,之后疼痛消除,很少有人会特别去在意。辉老头当时选择小鬼下手,可能也是看到了小鬼年纪小,表达能力和思考能力,比成人弱。
如果扎在我和王雅卓身上,我们肯定会起疑。事实也证明,小鬼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甚至到事后,也没有跟我们说起她当时的感觉。这种毒素,实在太可怕,江军对我们说,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毒虫,但是为了防止危害,他会把诊断记录和样本送到更大的鉴定中心去,力求快点确定毒虫的种类。
江军说完,就让徐艳继续说下去。
徐艳深吸了一口气,她对苗疆女人的感情很深。她说,在她的印象中,只有苗疆女人一个人对她好,而辉老头,只会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甚至还杀了苗疆女人。他们到巫村没多久之后,辉老头又对自己的父亲出手了。
辉老头的父亲,一直反对辉老头接触蛊术,辉老头早年独自在外闯荡,除了是因为想去学习蛊术,也是因为他和他的父亲不和。当时,回到巫村,是因为辉老头的父亲年纪大了,总得有个人照顾。
只是,辉老头回巫村之后,辉老头的父亲终日喋喋不休,还数次把辉老头养的虫子给毁了。对狂热的辉老头来说,那些虫子,就是他的命,辉老头,竟然对自己的父亲,起了杀心。徐艳说,她并没有看到辉老头对父亲下手时候的场景,只是事后,徐艳听到了辉老头的自言自语。
辉老头笑得很疯狂,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阻碍他研习蛊术。
江军笑了笑:“这够了,辉老头杀妻弑父,他也只配和那些害人的虫子为伍,他根本就不能称上是一个人。”江军说着的时候,把头扭向了我:“我在辉老头家的火坑里,找到了一些灰烬和虫子被烧焦的尸体,我怀疑毒素就是从那些虫子身上提取出来的,我已经送去鉴定中心了,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作为物证。”
江军说,苗疆女人和辉老头父亲的死,以及小鬼遇害差点丧命的案子,可以暂时告一个段落了。江军说的轻巧,但我知道,这调查的过程,绝对不容易,江军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他在当地还好,问题是,江军并没有在苗疆女人的家乡,一切都是他通过布置任务的方式,调查得出来的结论。
如果不是对案子很熟悉,并且早就有自己的推测,江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证据搜集的这么全。
江军说道:“三起纠缠在一起的案件,已经解决了一件,剩下的,就是辉老头的死,还有徐芳那朋友的死了。”江军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徐芳还没有被带回来,他说,剩下的两起案子,等徐芳来的时候再说。
“不用等了。”徐艳突然开口:“我承认,徐芳的男朋友,是被我杀的。”
徐艳面如死灰,江军提起苗疆女人,似乎冲垮了徐艳的心理防线。
听到徐艳说的,我冷冷一笑:“你杀的,你告诉我,你怎么杀的?”
徐艳也没有回答,愣愣地坐着。
“连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杀的都搞不清楚,这样的你,真的有能力去杀一个人吗?”我继续嘲讽道:“那两天,你的确没有离开过小区。”
徐艳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已经无所谓了。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来,我心里的包袱,一下子就落空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你们要抓我就抓我,要对我执行死刑,也来吧。”
江军问我,是不是找出什么新的证据了。
我点了点头,说之前,不仅是江军,也包括我,甚至是整个警方,都走进了一个误区。之前,我们怀疑徐艳是凶手,所以一直在找徐艳是凶手的证据,而忽略了相反的线索,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去搜集对徐艳有利的线索。
于是乎,所有人都想尽办法寻找目击证人,想要证明徐艳离开过小区,去过巫村,还杀了人。根本就没有人去寻找目击证人,证明徐艳的确一直待在那个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