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知事情轻重,又专心与那一男一女缠斗起来,只是我颇有些好奇,为何阎五行突然功力大增,连夜殇都有些不敌?
“凌采薇,你还有空管别人死活?还不担心一下自己?南荣烈可再也护不住你。”袁乐瑶在相距不到三丈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自忖我与她不熟,即便在南国过了几次招有过几次交集都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今日她这般态度,显然是查清了我的底细。
既然她这般痛快,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这里不是南国,我也不是太子妃,正好在此报她屡次害我之仇。
我倒退了几步,手中兵刃架在目光呆滞的南荣恒脖子上,十分惋惜的对一脸愤怒的袁乐瑶说道:“袁乐瑶,我不管你今夜来此是何目的,在我没办完想办的事情之前,你若扰了我的心情,坏了我的事,喏,你这个草包儿子必死无疑。”
话落,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往南荣恒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我擅长用毒。想保你儿子的命就要听我的。”
院内灯火辉煌,夜如白昼,映得袁乐瑶脑门上的青筋毕现。
在我的警告下,袁乐瑶不得不有所顾忌。她似乎非常意外南荣恒会在这里,目光凶狠的看向身后。她的随从立即弯腰贴耳不知跟她汇报了些什么,她的眼神几次明灭,脸色沉了下来。
其实我也很是意外,既然袁乐瑶有此一招半路能杀进来,未何还把她那草包儿子放到台上,难道是白蒹葭故意为之,不放心袁乐瑶的为人,怕她过河拆桥才给自己留的退路?
反正不管怎样,我先下手才是正经。
袁乐瑶安抚了自个的情绪,神色恢复如常问我:“你还想做什么?圣女的身份揭穿,圣女令如今也在你手里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明显处于弱势的白蒹葭身上,冰冷说道:“我要毁你的棋子。”
话音刚落,白蒹葭那里已经出言为自己争取保命的机会:“皇后,凌采薇想断您臂膀,您千万别轻信于她。”难怪武功不在我之下的她节节败退,原来一心二用。
我冷嗤:“一条已经折在袖子里的断臂,舍比不舍划算。南后这么会算账,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白蒹葭你求她没用。我本来想留你一条生路,奈何你蛇蝎心肠杀了我的小星,让我们姐弟阴阳两隔,为报此仇今天你非死不可。小古还等什么?”
古涛来等的就是我这句,我跟他交待过,白蒹葭一定要留给我,我要亲自取她性命,让小星含笑九泉。
“变阵。”他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即变化阵形,倾城夜殇与阎五行兀自隔出了先前围困的圈子,两人在阵外仍旧拼着你死我活,阵内只剩下白蒹葭。
我人未动,一手用刀逼着南荣恒,一手甩开经过改良的长袖,长袖飞舞着如一条索命的绳索径直攻向白蒹葭的脖子。
她避了我就避不开古涛来,避开古涛来就避不开摆阵的黑衣人,眼见她惊慌失措必死无疑,却听她突然叫道:“小星没死。小星没死。他还活着。”
“住手。”我及时改了长袖的去向,眼见古涛来他们也各自收了兵器,白蒹葭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上。
我冷漠疑惑的看了刚才还嚣张的白蒹葭一眼,古涛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颤抖的声音堪比我急切想知道真相的内心:“快说,小星到底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