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慕兰深深地看了唐朝一眼，这才转身往舰桥指挥塔走去。

“唐叔，你拿下河南，不会再图谋河北吧？”张学良试探着问道。

“收起你那点小意思吧，小六子。”唐朝瞪了张学良了一眼，“我如果想要京津直隶，根本轮不到你老爹在北京安安稳稳地呆着。我就算把河南让给你老爹，他也守不住！吴佩孚的直军，孙传芳的浙军，战斗力并不比你们东北军差，但为什么他们一败再败？好好想想！”

谁知道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一个想法。张学良暗自在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只能唯唯喏喏点头应是。

西京唐家堡，总参某部。

蔡锷正在总参谋长办公室里，闲得无聊地找蒋百里下围棋。

自从唐委员长组建的那支深蓝舰队，搞了一个环球武装游行之后，苏俄与帝俄、哈萨克王国之间的边境冲突立即停火。

这么一来，原本就没什么军事行动的西北军相应的变得更加无所事事了。

部队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闲得发慌的蔡锷和蒋百里，再次下令全军连级以上军官回炉深造，进行为期半年的新军事理论学习和考核。

国民革命军和直系、浙系军阀在湖南、湖北、江西、福建打得如火如荼，让蔡锷、蒋百里等人看得眼馋得不行。

好在他二人对唐委员长的战略思维深表认同，知道现在还没到西北军装力统一全国的时机，哪怕再眼热，也只能在作战室里玩玩兵棋推演过过干瘾。

德国泄密事件发生后，西北军再次进行了全军换装，各军种都增加了许多以前从没见过的技术装备。按唐委员长的说法，要完全吃透这些先进的技术装备，没个三年五载是难以形成战斗力的。

因此，全军大练兵，是西北军目前唯一能做的。

“方震，你说吴子玉的部队怎么就这么不经打？”蔡锷手里拿着一颗白色的云子，老半天也没落下，最终问了句让蒋百里哭笑不得的话。

“现代战争，很大程度上打的是后勤。”蒋百里把手里的那颗黑子轻轻放下面前的汉白玉棋盒里，“直军在湖南搞得天.怒人怨的，民心尽失。得到了民心支持的国民革命军，他们凭空多了数百万免费的民夫帮他们解决后勤补给，一得一失之间，两边的差距就显而易见了。”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西北军现在挥师进攻两广，也不见得能稳操胜劵？”蔡锷不以为然地撇嘴说道。

“如果不依仗技术装备，用常规武器跟他们打，我们即算获胜，也可能是惨胜。”蒋百里正色说道：“我也是从这场北伐战争中，看明白了委座为什么迟迟不发动用武力统一全国的全面战争。”

“嗯，这些年来，各地军阀武装的战斗力和军事素养，确实长进了不少。”蔡锷点头说道：“我有时候总觉得，委座是不是会犯养虎为患的错误。你想想，我们这么多年来，卖了多少机器设备和武器装备给国内的这帮军阀势力？”

“委座的思维，真不是咱们能琢磨得透的。”蒋百里苦笑着摇头说道：“我总觉得委座心里有种顾忌，而且这个顾忌绝对不是什么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报告！”门外忽然传来蒋百里的副官的声音。

“进来。”蒋百里转脸朝办公室门口望去，“什么事？”

身穿少校军装的副官推门而进，快步来到蒋百里面前，恭恭敬敬地向蔡锷和蒋百里敬过礼后，恭声答道：“报告总座，蔡总司令，委座的电报。”

蔡锷和蒋百里稍显有点意外地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站起来，蒋百里接过副官双手递来的文件夹，神情凝重地打开看了一眼，很快脸上浮显一种欣然的笑容。

入眼蒋百里脸上的笑容，蔡锷急忙问道：“委座有什么指示？”

“你自己看。”蒋百里神秘兮兮地将手里夹着电文的文件夹递给蔡锷。

蔡锷随手接过来，打开没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

“委座总算是想通了！”蔡锷朗声笑道：“方震，看来我们前天推演的那个方案可以付诸实施了。”

蒋百里也是笑逐颜开地点头说道：“是啊！委座一直说我们西北军是永镇民.国的定海神针，我一直都觉得咱们现在处的这个针眼不太合适。现在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让卫立煌的第25机械化军执行这个任务吧！”蔡锷以商量的口吻望着蒋百里说道。

“你是副总司令，你说了算。”蒋百里心情大佳的点头笑道。

“拿下河南，整个天下我们已是垂手可得！”蔡锷雄心勃勃地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