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曼易抬起头,面色掠过一丝惊色,说:“现在不知道呀,我倒是听说莫家和公司都被田康平控制了,还听说田康平去莫氏宗族了。”
莫天运心头一凛,田康平去宗族了,俨然是要取代他,看来情形有些不妙。
钻石公馆,钻子明和楼钢坐在客厅里喝咖啡,两人对彼此的战略非常不满意,如今莫氏姐弟不知去向,莫氏也成了田康平的囊中之物,不出时日,莫氏皆掌握在他手上。
“钻总,那莫老爷怎么办。”
“他,只是一介老翁,离死不远了。”
“他可是你的好朋友。”
“商场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你不知道吗?既然莫天运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弄到今时今日,也是他们活该。”
是是是,楼钢连连附合。
“钻总。”楼钢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
“钻总,你说,就一个田康平能把莫家搞家天翻地覆。”楼钢一脸不相信。
“哈哈……”钻子明笑了。“楼总啊,你说这世上有哪种女人会做牛做马,没尊严,没名份,一辈子抬不起头,却还跟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是爱吗?这世上有这样的爱吗?”
楼钢明白了,一拍大腿说:“钻总,你说的是,这……真的不敢让人相信,莫老爷身边养着一条虎却不知,这,这女人太不简单了。”
雨没有预警的落下来,行人纷纷躲避。通向莫氏祠堂的青石板上路上,田康平跪着前行,每跪一步,磕一个响头,雨水一拨又一拨冲走了额头渗出的鲜血。
路边屋子窗台上,纷纷露出头来议论纷纷。
此时,莫德业,田晓跪在莫氏祠堂,跪求族中长辈的原谅,只求他们可怜康平,让他堂堂正正的生活,他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哎,冤孽啊。都一把年纪了,快起来。”族中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深蓝马褂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一位年轻小伙说:“可炳,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四爷,他还在跪着过来。”
此言一出,莫氏族中长辈纷纷交头接耳,几方意见很是不统一。
“四爷,各位族中长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晓愿意以死谢罪,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莫家的子孙啊。”田晓满脸是泪,万分舍不得轻抚莫德业的脸。“老爷,对不起,想不到会给你带来灾难,姐姐得了失心疯,现今寒珊失踪,天运也是不肯接纳,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是最该死的人,只要我死了,一切就太平了,德业,下辈子,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说完,田晓甩头朝石柱上撞去,幸亏几个后生眼明手快拉住她,才只是头皮有些擦伤而已。
这时,田康平已经沿着台阶一步步跪着跪向堂中,在他的身后,是一条泛着红的水流。
他跪倒在堂中,身上已不清是血水还是雨水,雨越下越大,哗啦啦声不绝,但祠中却静悄悄,这一对受尽苦难的母子,愿意以死谢罪的莫德业,在场的人无不是打翻了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