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网上所有的电击纽扣一夜之间都下架了,她保证,她会不惜血本的,统统招呼在他身上。
“季蔺言!”她开始吼他。
“唔。”下一秒她发出一声闷哼。
她被他整个压进沙发里,然后他手一抄,将就着她环抱膝盖的姿势,轻而易举将她抱起。
天旋地转间,两人已调换了位置——他坐进沙发,把她横放在他腿上,虚搂着她。
她一动,他便箍实双臂。苏芩识相的没有再挑衅他,于是他也相应的,稍稍松开些对她的钳制。
这么古怪的姿势维持了几秒,苏芩感到他似乎小心翼翼的,低头,将下巴搁在她右肩。
她浑身一僵,而他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气息,鼻息变得粗重起来。
“离开的这几天,我很想你。烟和酒都无法驱赶走你在我脑海中的身影。在我得知你是青凰之前,我在疯狂的思念一位名叫苏芩的小姐。”
如此迷离的夜色,朦胧的灯光,苏芩心里有一根线,微微颤抖了两下。
她从来没有想过,傲慢如他,会有一天以这样受伤的语气,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苏芩沉默着,微垂的眼帘,遮住了她复杂而又微微困惑的眼神。
这一晚,像她抗议的那样,他没有再强迫她。那个男人只是莫名其妙的闭着眼,抱着她坐了一会儿。他高挺的鼻梁贴在她耳后,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就在苏芩都要以为他快睡着了的时候,季蔺言却突然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碰碰她因为还不太能适应而显得生硬的脸颊,用那种所有声控都会为之心动的嗓音,蛊惑她的耳朵。
“我给你时间做准备。但前提是,你要把握好分寸,赶在我彻底失去耐心之前。”
单方面宣布完他的决定,他抚正她的脸,流连的在她额头印下个晚安吻。
做完这一切后,他把沙发还给了她,很自觉的在11点前,离开了她的房间。
苏芩滑稽的盘腿歪在沙发里,盯着紧闭的房门,出神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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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蔺言听取秦简的建议,对苏芩展开怀柔攻势,尽量以温和的方式相待的结果是——
苏芩溜了!
就在季蔺言答应苏芩,恢复她出入自由的第二天早晨,苏芩偷偷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连简都没有告知一声,赶在所有人起床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回了归藏。
她甚至卷走了她钟爱的那副嫩绿色窗帘,以及窗台上养的几盆小雏菊!
苏芩并不知道的是,当她做贼一样,很轻很轻的锁上门。转身,瞬间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季蔺言的别墅的那一刻,二楼季蔺言的房间,男人收回笼罩在她身上的精神力,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阴笑。
天亮后,秦简上楼请季蔺言下来用早饭。路过苏芩房间的时候,秦侍从官骤然停下脚步,无比惊愕的望着比打劫后还空荡荡的客房。
秦简下意识的望向苏芩小姐隔壁的房间,恰好这时候季蔺言一身笔挺的军装,精神抖擞的推门出来。
像是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蔺言整理一下领口,神色淡淡的下楼。
在路过秦简的时候,顺便也向已然人去楼空的房间里瞄了一眼。
“她的房间就这样放着别动。今天不去基地。”
季蔺言手插在裤兜里,步态从容的踏下楼梯。
他会让她知道,自由的代价就是,怎么溜出去的,就得怎么原封不动的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