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出去办事了，孟枕给出的名单越来越庞大，人员逐渐涉及到了其他四部。只要是秦二批准的，皇帝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下旨砍头。而有些不方便皇帝出手的，就需要老八一个一个的除掉。

就在京城人人自危的时候，秦二反倒是悠闲了不少。

面对着海量的资料文件，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感到疲倦，何况是他这只皮猴子。

第一次，十几年来二胖子第一次怀念起那个叫里斯的混蛋，怀念他的黄段子，怀念他做的鸡腿，怀念他带到别墅里过夜的软妹子们……

正在癔症，张大海匆匆上了楼，气喘吁吁的对秦二说道：“皇上有旨，命天机阁暂停一切的肃清事宜，权力调查文乐公主的下落。”

“皇上真的放心把这种事情交给现在的天机阁？”

张大海焦急的说道：“顾不上了，在找不到人，皇上就要对外宣布文乐公主死讯了。”

“反正找到了也是会宣布死讯，何必呢……”秦二虽然不乐意，却还是提笔写下了命令，交给苍晔说道：“停止吧，命令全部出动寻找公主下落。”

苍烨拿了手谕正要离开，秦二冷冷的补充道：“这次行动中，多注意怀疑名单里的那些人，稍有异动直接清除，情愿杀错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苍烨带着决绝的眼神离开了，张大海对秦二的命令很是不满，这种程度的血洗，和重组有什么不同？还不如遣散了原本探子直接重新选拔人手得了。

秦二解释道：“全部重组太麻烦，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监控者最少需要两年，更别说是如此庞大的数目。我们等不起，皇上更等不起！再说，这些人掌控了太多的机密，如果放任不管，后果我们承担不起。况且如果不用上这种血腥的手段，这次的大清洗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杀掉一批，他们就会在重新安插一批……只有把他们杀怕了，咱们才能睡的踏实。”

“杀了这么多，你就不怕寒了真正忠诚之人的心？”

“忠诚这个东西，是需要一定条件的。”秦二冷冷的说道：“无论是忠诚于天机府，还是忠诚于皇上，我都是没意见的。但是，多数人忠诚的对象到底是谁，咱们心里都有个底吧张公公？”

当然有底，太子的人，丞相的人，张齐的人。只要是位于尚国权利核心的那一批人，谁敢说自己在天机阁里没安插的眼线？现在秦二需要知道的，只是谁在利用这些眼线挑起是非。

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对于秦二的做法皇帝没有丝毫意见，甚至隐约表示支持。或许这就是师徒俩达成的默契，师傅不介意徒弟展自己的势力，前提是需要帮助他洗清尚国内的污秽。徒弟也很乐意做这个屠夫，毕竟收到的回报是一把绝世宝刀。

神仙之间的交易，能躲的尽量就躲远一点，这是张大海在宫中多年屹立不倒的不二秘法。但让他震惊的是，仅仅两个月而已，这个他亲眼看着进宫的小妖怪，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跺跺脚就能决定上千人生死的存在。攀升度之快，甚至比他那个一步登天的父亲还要令人乍舌。

最为恐怖的是，不知不觉中，秦二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就好像，这个天机府，本身就是为他而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