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叛乱,邯郸城中一片大乱,霎时间,邯郸城内喊杀连天,孩子的哭声,女人的抱怨声,男人们的叫骂声,兵器的碰撞声,士兵们的求饶声,充斥着整个邯郸城。 ﹤
张耳,陈余等人先一步得到消息,在李良掌控邯郸之前,从北门逃离邯郸城,一路疾驰,在一处不起眼的山中,众人下马休息。
此时,赵国已经群龙无,到处都是从邯郸涌//出的逃兵,看着邯郸城火光冲天,兵戈四溅,张耳懊恼不已,就在众人苦恼不堪的时候,一名骑兵疾驰而来,在陈余和张耳身前停留,拱手道:“丞相,将军,此时,李良已将信都的兵马调去邯郸,邯郸城已经彻底失控!”
斥候的一句话,让陈余彻底愤怒了,他此时已经拔剑在手,怒吼道:“狗贼,刚刚稳定的赵国,就这么毁在他手中了,来人,集结兵马,我要和李良决一死战!”
陈余的愤怒,激了将士们的斗志,一千多名赵军挥舞兵器,怒吼:“为赵王报仇!为赵王报仇!”
陈余见士气可用,不由下令:“集结溃卒,我们向邯郸进兵!”
千余人如浪花涌动,准备向邯郸进兵,张耳大急道:“李良势大,不可冲动!”
申阳此时也拦住陈余,拱手道:“自古兵家有言,危急之地而复生,咱们此时,应向信都进兵,方为上策!”
信都?那里不是李良这些日子屯兵之地吗?众人略显不解,申阳补说道:“李良刚刚趁乱夺下邯郸,其势不稳,必然调兵稳固邯郸。信都,对他已算无用,但我们虽然因为大王遇害,军心初乱,但赵国根本,是在我们这边,军心,民心皆已我们为正统,故此,信都可进!”
申阳说道此,看了看众人,想要继续说话,但张耳已经听懂申阳话中之意,不禁大笑道:“此言有理,我们不可耽搁,须火进兵,不可迟误!”
陈余一向听从张耳之言,此时张耳已有进兵邯郸之意,陈余也不禁动心,而且,赵军此时军心大乱,人数不多,想要夺回邯郸,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陈余借着张耳的想法,下令道:“传令,进兵信都!”
不久,赵军浩浩荡荡向信都进兵,信都城附近的李良军早已经撤走,赵军并不费力,占领了信都,传令四方,收集败军,闭城死守,赵地北面,一些小县也6续举兵,脱离赵国的控制。
仅仅数日,前来相投的赵军不下两万,而且,每天仍然会有邯郸城逃出的溃卒投奔信都,大量从其他郡县赶来的百姓,青壮纷纷加入赵军阵营,张耳等人的兵马再一次从两万多人扩建到五万,声势浩大,根基渐稳,赵国境内也渐渐稳定下来。
此时,县衙内,众人再一次聚集,就是否攻打邯郸,众人各持己见,有的人主张,趁着李良根基不稳,应该帅军杀回邯郸,把李良赶出赵地,也有的人主张,信都初安,不应大肆出兵,造成恐慌。
还有的人直接提出,章邯已经击溃宋留军,南阳郡大安,不知道章邯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赵国,若章邯有意北上,赵国将会再次陷入危机,若与李良开战,胜,可全力对抗章邯,可一旦赵军迟迟拿不下邯郸,南面又有章邯虎视眈眈,那时,骑虎难下,赵国危矣。
众说纷纭,各执己见,张耳等人也略显迷茫,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将军,我看,不如南下,不管能不能拿下信都,至少我们要奋力一搏,总比这样坐以待毙好得多!”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将领,此时,他正在驳斥李左车的缓兵之计,但李左车也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动摇决心的人,此时,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想要固守信都,静待时机,自己便会据理力争,李左车怒目看向年轻军官,声音高亢,斥道:“你懂什么?也好在此胡言乱语吗?”
“你……”年轻军官因李左车轻视自己,心中愤愤不平,但他确实没有李左车在军中的声威大,只得隐忍道:“请李良军赐教!”
中年军官的语气极为冰冷,李左车并没有理会他的不悦,而是冷冷的看了眼地图,语气略显平淡的说道:“信都虽不是大城,但他处在北上要冲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另外,我们此时的敌人不仅仅是李良,还有秦国,若我们与李良两败俱伤,最终受益的,只会是秦国,所以,此事不需要商讨,只需静待时机便可!”
李左车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但张耳却不认同,他复仇心切,一心想要为武臣报仇,此时听李左车主和,他不由冷笑道:“若依李将军之言,大王的仇,不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左车话没说完,张耳已摆摆手,打断李左车后面的话,继续道:“若我们连大王的血海深仇都不能报,恐怕信都城内的数万兵马,都将会寒心,一人散牵动百人散,甚至是千人散,万人散,那时,赵国失了民心,还如何诛杀李良?”
说到这,张耳顿住了话头,他凝神看了看众人,继续道:“我们不妨联合燕国,合兵一处,讨//伐李良,邯郸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