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秦晚已经慢慢松开手,放开了秦云溪的手腕。
秦云溪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腕,捧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瞧着,查看手腕上是否留有什么印记伤口。
然后盯着手腕看了一整圈,也没再手腕上看到有任何异常,除了攥得太紧,让手腕处的皮肤微微发红,就没别的变化了。
怎么会没有伤口呢。
秦云溪心里惊奇地想着,刚才秦晚扣着她的手腕,手腕上传来那样剧烈的痛,可却一点掐过的痕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刚才秦晚把她捏得那样痛,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手上怎么一点痕迹也没见到呢?
眼中的疑惑慢慢转化为愤怒,她秦云溪活到现在,连母亲都舍不得捏她一下,可却竟然被贱婢生的丫头给捏痛了,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右手一恢复自由,不到眨眼的功夫,秦云溪就变脸似的换回之前凶悍的嘴脸,尖声怒道:“秦晚你给我等着,真当我的手是这么好捏的?父亲这时候已经下朝回来了,我这就去找他做主,把你从相府里赶出去!”
毕竟是个孩子,耍起了孩子气,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沿着鹅卵石小路,朝主院那边跑去……
“四妹要跑去告你的状了,你不追上去跟着她一起到爹面前解释清楚?”
秦云溪的身影刚一消失在众人视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又飘出一声柔美婉转的女声。
秦晚视线一转,投到还没走的二姐秦元筝身上。
秦元筝在相府,也是很受宠的女儿,继承了她母亲蒋氏妩媚娇艳的美貌,就连性子都和她母亲相似,最喜欢隔岸观火,然后又若有若无地参与其中,但却又可以很快抽身而退。
刚才,整整小半天的功夫,她和秦云溪吵的那样厉害,秦元筝都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不管怎么说,秦元筝也是和秦云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不出面帮她也就算了,竟然连秦云溪也不帮。
就在刚才,她紧扣秦云溪太渊穴的时候,秦云溪吃疼,叫唤得那么厉害,秦元筝还是跟个雕塑一般,依旧站在原地看热闹。
可是,在秦云溪动手打人的时候,秦元筝也适时地出面阻止了一番。
而现在,秦云溪刚一走,秦元筝就马上开口,‘好意’提醒自己。
从这些事来看,就充分说明了秦元筝为人狡猾多变。
隔岸观火还不够,还要变相的‘煽风点火’一把,好像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而且秦元筝的话,说得很有技巧,听起来像是为她着想,给她好心提醒,实际上是企图把事情挑大。
要是秦元筝真的关心自己,早在刚才吵架最为激烈的时候,就应该出面劝和。
可秦元筝是怎么做的?跟看大戏似的,淡然的头从看到尾。
她看得出来,秦元筝也跟府中其他人一样,骨子里是瞧不起她乃婢女所出,都没盼她会好心。
“二姐,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想带我这挨打的丫头回去,给她的脸上些药。”秦晚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秦元筝,淡淡地笑了笑,“四妹只是人小不懂事,等过些日子相处的熟悉了,她也不会在生我的气了。”
“是吗?”红唇一勾,秦元筝状似无意地讽笑了一下,柔媚的声音像江南三月里的春风,轻渺婉转,“三妹真是好脾气,被人这样骂了也不气恼。只是你脾气好,未必别人也是如此。妹妹你初来乍到的,不知道那云溪的臭脾气是有多厉害。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云溪在姐妹之中虽然年纪最小,可那脾气却是最大的。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云溪从小受到爹娘溺爱,跋扈惯了,什么出格的事,她都做的出来。我就这么和你明说吧,她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谁惹到她,日后可有苦头吃。你刚才那样对她,估计等会她就要在你身上报复回来,你可要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