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吕妈妈马上躬躬身子，恭敬地说，“奴婢只不过为二少爷拿一套新衣裳罢，并未帮上什么忙。”

“晚儿，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你不要这么推脱。”老夫人韩氏的视线一直柔柔地停在秦晚身上，看到秦晚如此谦卑，不禁出言夸她，同时也和在场所有夫人小姐说道，“今天晨起，细雨蒙蒙，其他夫人来得也不算很早。则宁这孩子在路上病发，过来请安的夫人小姐们，谁都没遇上，偏偏叫你遇见，这就是定数。命里的定数。就算是换别的小姐、夫人遇见则宁，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弱千金，没有你那般的机智和头脑，恐怕见到也只有呼喊人，等着别人来救的份。要是真那样，则宁不被痛死，那也要被疼傻。哪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地坐在我的身边。”

“则宁这孩子，命苦啊。你今日能搭救他，也说明你俩有缘分，姐弟的缘分，不浅呢。”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点着头，似乎是肯定着自己的推断。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秦则宁也听到这句话，他虽然是哑巴，嗓音不能发出声音，可他不是聋子，老夫人说些什么话，他还是听得懂的。

小小的脑袋细微地一转，一双通透的棕色水眸就这样直直地望向秦晚，漂亮的眼眸中不似平常孩童那样充满天真，也没有露出多少感激的神色，而是一副十分淡泊的眼神，犹如一汪幽谭，安静地望着秦晚。

秦晚被他的小眼睛看得泛起疑惑，倒不是讨厌秦则宁的这种眼神，而是，感觉这眼神，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