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思蹙着眉头,坐在椅子之上,一手抚着额头,看起来愁眉不展的样子。唐思思历来遇事沉稳的,甚少露出此等焦灼的表情,想来如今也是真的担心。
“如今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唐思思蹙着眉头,无奈的说道。唐思思的确是甚少这般,唐思思自重活以来,就不曾遇到如此棘手的麻烦。
如今性命堪忧的人乃是夜冷惟啊,乃是唐思思的丈夫,难不成真的看到夜冷惟就这般死去。可无论如何唐思思都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夜冷惟会因为自己中毒而死,唐思思的心便像是针扎一样难受。
唐思思撑着额头,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如今的唐思思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精气神,浑身写满了焦灼和担忧。
一向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唐思思甚少这般烦恼,然而此时的唐思思俨然没有了平日里淡定如风的味道,就像是一个害怕失去自己丈夫的妻子。
坐在椅子前,唐思思毫无伪装,卸下了坚强的面具,趴在桌子面前。此时的唐思思已经为了夜冷惟的事情而身心疲惫了,唐思思就这样将脆弱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因为眼前的人是惜玉和南月,唐思思才会这般毫无伪装。但是在夜冷惟的面前,唐思思却是绝不会如此。每一次在夜冷惟的面前唐思思都故作坚强,好让夜冷惟放宽心。
但是此时背对着夜冷惟,唐思思却是真的觉得累了。夜冷惟身中蛊毒以来已经是十几日的时间了,这十几日的时间几乎都是唐思思日日夜夜的陪伴着夜冷惟。
而唐思思早已是身心疲惫,尤其是此时,在拿不到解毒之药的时候,唐思思更加的头疼不已。
南月冷着一张脸,瞧着唐思思焦灼的表情,心中也是颇为难受,南月心疼的道:“王妃勿要气馁,咱们再等上一等,或许欧阳先生已经制出了这西域蛊毒的解毒之药。”
“欧阳尘那边的确是研制了好几种药,但欧阳尘都给惟试过了,没有一种是可以解毒的。服下这些药后,惟的体内仍旧是藏有蛊毒,不曾有半分的变化。”唐思思蹙着眉心,忧虑的说道。
“前几次是失败了,但有了之前的失败,相信欧阳先生会更有把握,如今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南月知晓自己主子的心思,南月也不是嘴巧的人,此时却是说着话宽慰着唐思思。
一旁的惜玉看着也正是着急,听见南月这般说,惜玉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是啊,王妃,还有十几日呢,再给欧阳先生一些时间。欧阳先生乃是天下第一神医,定然是会研制出解毒之药的。”
唐思思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缓和,仍旧是冷峻着一张脸。无论别人说什么,唐思思终究是开心不起来的,除非是真的有办法可以救夜冷惟。
和夜冷惟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已经让唐思思对夜冷惟产生了感情,这不仅仅是一种夫妻之情,更是一种亲情。在这个世界上,夜冷惟是唐思思最亲近的人。
“惟的时日不多了,根本等不了。更何况若是欧阳尘一直没有研制出解药,那惟的性命岂不是就没了。”唐思思甚为忧虑焦灼的模样。
惜玉和南月面面相觑,本想安慰唐思思,但是南月太了解自己主子的心思了。对唐思思来说,如今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毕竟躺在*榻上性命堪忧的人是夜冷惟,哪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如今又一直联系不上西凉羽,找不到西凉羽的下落。现在唯一能救夜冷惟的希望便是在皇甫瑾哪儿,皇甫瑾的手中定然有这西域蛊毒的解药。”唐思思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但却还是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智的分析着。
越是紧张的时刻,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唐思思一直在让自己冷静。
南月听完后在旁边轻声道:“但皇甫瑾的条件未免太过无礼了。”
唐思思哪里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正因为皇甫瑾的要求太过无理,才会陷入这样的僵局。若是皇甫瑾提出其他的要求,就算是金山银山,上刀山下火海,唐思思都会竭尽全力去办。唯独这个要求,唐思思是真的办不到。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半响后,唐思思突然抬眸,眼里泛着光看着南月道:“南月,如今唯一的解药就在三皇子府中,如今想要这解药,便只能在三皇子府中夺取了。”
“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月错愕的看着唐思思,不曾听懂唐思思的言下之意。
“这解药定然被皇甫瑾藏在了他的府中,我要你今晚夜探三皇子府,打探一番皇甫瑾府中的戒备情况。待探明情况后,我再安排暗卫前去偷出来!”这是唐思思刚才静下心来思量出来的办法,然而这也是唐思思唯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