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成不成,再砸上一百多万,也能将排位往前移了一位,浜海也不认为南门这个时候,还会争shime排位。
金泽滔等杜县长打了电话后,却指挥着预算科和计划科将所有零星税源全部结解入库,零零碎碎也有百多万元,正好险险超了南门市,位列前三是没有问题了。
杜县长挂了电话,却是沉着个脸,没shime好颜色,估计给海仓县长把话给呛着了。
金泽滔交代完后,涎着脸问:“杜县长,给气着了?”
大家都看着杜县长和金泽滔,童子欣却恨恨地跺脚,平时挺机灵的,这个时候,却怎么没眼色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领导的脸色都说了,我很烦!你还主动送上脸去,不喷你一脸唾沫才怪。
果然,杜县长怒了:“海仓怎么了,海仓不就比浜海多几个钱,傲得跟shime似的,话里话外,好象我们浜海就不该不自量力,跟海仓一较长短,你们海仓不也靠着我们浜海,捡了个大便宜,老二啊老二!”
杜县长骂完了海仓,却对海仓能意外移位,排位老二而羡慕不已。
温重岳也不顾杜县长的脸色,还是觍着脸轻声对杜县长说:“杜县长,如果我们还有家底,能一举掀翻海仓,你干不干?”
杜县长霍地抬头,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都冒着热火,急促地问:“现在还哪来的税款?不都刚刚给解缴干净了吗?”
金泽滔却夹夹眼说:“浜海酒厂销售公司不是还有四百万吗?一直都没入库,就等着今天派上大用。”
杜县长一拍大腿,倒忘了这茬事,当初酒厂为了早点了结销售公司的偷税案,可是哭着喊着要解缴这笔税款,却让金泽滔压着不办,自己还以为这小子是故意恶心王慕河,却原来把埋伏打到今天。
杜县长急吼吼道:“那还不赶紧入库,四百万砸下去,应该能砸出个窟窿。”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明年的任务了,都砸了近二千万,也不在乎这四百万了。
金泽滔却慢悠悠地饮着茶水,说:“杜县长,不急,现在加上刚入库的零碎税款也就超了南门一百万,你说,海仓为了确保这个老二的地位,他会砸上多少税款呢?”
杜县长和曲shu记两人都凝神细想了会儿,两人都是琢磨人心的高手,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四百万左右,分别超过浜海、南门各一百万,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会再加上一百万,如此,应该会一次砸进四百万。”
金泽滔拍手说:“那我们浜海就解缴二百五十,二百五啊二百五。”
众人哈哈大笑。
杜县长又急了,道:“那就赶紧解缴啊。”
金泽滔还是慢悠悠地饮茶,说:“现在不急,再过一刻钟吧,海仓估计眼睛睁得老大,现在入库,不过半小时,他就能再砸,届时,我们就没多少胜算了。”
曲向东还是第一次参加财政关库,不太懂其中的规矩,问:“为shime?”
旁边的人民银行行长解释说:“按惯例,财政国库会在十二点前一刻提前关闭,也就是说,再过一刻解缴入库,即使以最快速度被海仓得知,海仓也无法解缴入库,这纯粹是技术上的问题了。”
一刻钟后,酒厂销售公司的税款二百五十万被正常解缴入库,对浜海来说,一九九二年,已经提前结束!
且说海仓老王县长神色安详地坐着,纹丝不动,眼睛却盯着国库组的同志和地区支行国库科的联系,时钟的时针慢慢地指向十二,就快要敲响新年钟声,对老王县长来说,这还是胜利的钟声!
但很快,好心情让银行国库工作人员的惊叫声给惊碎了,浜海居然在最后时刻加了二百五,这是shime意思?
不是说好了,让杜县长别惦念着海仓了吗?难道最后时刻,他们还想和海仓火拼吗?
海仓shime时候怕过浜海,来吧,趁着还有一刻钟,我们就比比谁家里余粮多,谁家底厚吧!
老王县长依然满怀豪情,只是银行行长最后告诉他,你县长纵有万贯家财,也只能摆自家里数着看,现在国库已经关库,无法受理税款解缴。
老王县长最后拍着桌子嚎叫:“杜建学,你忒不是人,打这个电话就是哄着我玩的,亏我还当你是兄弟近邻,你就是头积年老狐狸,居然还跟我打起了时间差,欺我老王不懂金融技术是不?”
大家都让老王县长的滔天怒火吓得股战而栗,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是嘀咕,刚才好象你也没当杜县长是好兄弟好邻居,老王县长发泄完了怒火,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