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
陆存遇洗完澡穿着一身男士睡衣走了进来,雅致的藏青色格子薄款,江曼给他买的。其实他习惯不穿衣服或者穿件睡袍睡觉,但他些那睡袍均不带扣子,穿着穿着就变成了全/裸身。
“穿着不舒服?”江曼涂抹完妊辰纹的乳液,放起来,抬眼皮问他鹁。
江曼头发干的差不多了,靠在床上,身上的妊辰纹很浅,并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那样吓人月。
陆存遇摇头,“没有,很舒服。”
江曼想,他这是口是心非。
怀孕将进入第7个月的日子里,医生叮嘱,夫妻两人最好能克制情感,避免性刺/激,江曼和他克制了几次,但没克制住,现在一想,真的不能再做这事频繁。陆存遇如果不穿睡衣,她会直接要求分房睡。
孕后期生之前的那一个月,江曼想好了,就得跟他分房睡。
江曼罩/杯增的严重,身体接触上两人还没有其他方面那样老夫老妻的感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稍一触碰,她便会有感觉。
陆存遇十分业余,又一想,头回做这事在所难免。
他怕弄疼了她,又怕按摩方式不对,医生说,孕妈妈的乳/房前期和中期最好不要按,容易早产,对胎儿不好。不过江曼的情况特殊,从7个月开始就要适当按摩。
江曼低头,皙白的脸颊红了一片。
陆存遇看了眼她,越发发热。
江曼领口敞着,锁骨漂亮,盈白丰滿的乳/房被他一遍遍一圈圈地按摩柔磨,怎么会不脸红?
这种日子,起码还得四个多月,也不是生完了就能痛快的碰得成。
还没按摩完,江曼的手机响了,陆棉打来,说是安全到家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江曼枕着他的手臂已昏昏欲睡,却听见什么动静,是她手机。
“这么晚了谁呢。”江曼睁眼问。
陆存遇起身去找手机,怀孕以后,睡觉时都把手机放得远远的。
他拿过来,说是:“没有显示。”
江曼接过,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江曼。”她的声音很轻,半睡时被吵醒很不舒服,心跳不正常的难受。
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是我。”
江曼意外,不禁/看向嚼了一片木糖醇的陆存遇,搁在从前,陆存遇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摸烟盒打火机,现在只能靠别的东西代替。
那端的人是江斯年,这个声音是江斯年。
江曼问他:“有事吗?”
“我好想你,江曼,喝进去的酒没喝进胃里,全喝进了心里。这城市大街上下起了雪,我心里,也是。”他醉的开始一遍遍墨迹,似在深夜街上,风声呼啸:“睡了吗?我今天不过想跟你一起吃个饭,你还不愿意,我又不会伤害你。”
陆存遇拿眼看她,猜出了大晚上打来电話的那位是谁。
这事情处理起来难就难在,情敌是大舅子,狠了不是,仁慈了也不是。
“我要睡了,再见。”江曼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话根本不敢说。
她就要挂断电話,陆存遇直接朝她伸手,意思是,把手机给他。
她一时不知何意,怕他生气,手机这时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江曼看着陆存遇,心下忐忑。
陆存遇在酒店门口虽表面没生气,但心里却一定不是表面一般,江斯年邀请吃饭这没什么,可是那天照片的事情的确有让陆存遇黑过脸。
陆存遇出了卧室,把手机搁在耳边仔细听着,人出去,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江曼深呼吸了一会,她不希望陆存遇和江斯年真的有什么过节,过去的感情都已过去,如今她和他结婚有了孩子,那些可不理会人不必理会。江斯年身边已有周兆婷,周兆婷自会想尽办法留住人,时间问题,所以还担心什么呢。江曼相信,终有一天江斯年会停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