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长廊上的红色灯笼,在寒风中,被吹的来回飘动,好几盏灯笼的火苗已被吹灭,站岗的玄衣卫颈间皆系着麾貂披风,连脸上都遮上了银面,如雕塑一般挺立!
屋里,段锦初躺在软椅上,怀抱着手炉,身上盖着厚裘毯,小睡了一会儿后醒来,见楚云赫正伏在桌前,执笔书写着什么。
“相公!”
段锦初轻唤一声,楚云赫顿下笔回过头来,轻笑道:“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里有什么异常吗?”12158432P0XK。
“好像……也没有什么。”段锦初说着,活动了下手脚,再按按心脏,摇头,“挺好的,很正常。”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赶紧说,知道吗?”楚云赫点点头,放下毛笔走过来,桑儿忙搬了圆凳扶他坐下,段锦初伸手过来握住他,“相公,晚上换药了吗?复原的怎样了?”
“换了,师父说,估计再有三天就会开始结痂了,恢复的很好。”楚云赫答道,说着便愉悦的扬起了眉角,“初儿,你这毒彻底解了,我终于放下心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灾难了!”
“相公,你也不用再为了我委曲求全了,真好!”段锦初咧着嘴笑,瞧到他不能妄动的左臂,不禁又瘪起了小嘴,“你这伤,都怪我。”
“怪什么?我不挡那一下,你就被尖石穿身而过了,赔点伤,总比赔上一条性命要好。”楚云赫不以为然的笑,指尖轻扫一下她的鼻子,道:“我去忙完手头的事情,你先呆会儿。”
“嗯。”
看着摇曳的烛台,段锦初无聊的扳着手指头,胡乱的回想着事情,心中还是有些纠结,虽说她和云赫都不在意他们是否为兄妹,可是别人会介意,那云赫的名声……
一想起这些,又莫名的烦躁起来,段锦初干脆翻个身又闭上了眼睛,迫使自己不要去想。
良久,楚云赫忙碌完毕,有些困乏,桑儿上前为他捏了捏后颈,瞧到已睡着的段锦初,便低声道:“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单手抱不起她,楚云赫只好凑近唤道:“初儿,醒醒,我们去床上睡。”
“嗯……”
段锦初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打着哈欠道:“你忙完了吗?”
“是啊,起来到床上去。”
“好。”
躺上床,段锦初忆起迷糊前想的事,不禁问道:“相公,你说皇上到底认出我了吗?”
“暂时应该没有吧,不然父皇肯定会问的。”楚云赫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