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改善了,他会学着尊重她,不再总是强迫她,然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制。
这样,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清染,别闹。”那边,纪惟言的脸色也有些冷。
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好么?还想着去做其他事情?那个时候,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思考和处事方式,纪惟言本身的性格就是霸道居多,所以对于赵清染的提议,他本能地拒绝。
她闹?赵清染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和他吵起来:“我是在很认真地和你谈。”
“纪惟言,你应该学会尊重我。”她的神情有些凝重,“以前我就不说了,现在,我觉得你……”
“宝贝,你还想着逃离我么?”纪惟言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我说过了,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陪着我就行了。”
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他跟自己是同一个思维吗?
赵清染扶了扶头,觉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再讲下去,可能两个人真的就要吵起来了。
屏幕上,男人的神情也同样凝重,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开口。
“我有点困,先睡了。”说完她就直接把电脑关机了。
而这边的纪惟言,在看见猛然黑掉的屏幕时,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他有允许她关了么?
烦躁地扯了扯衣服,男人周身散发出些许冷意,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纪惟言的心情此刻非常的不好。
进来的森特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看着几乎在触怒边缘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少爷,东西做好了。”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纪惟言依旧冷着一张俊脸,并没有说什么。
森特一时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留下,正纠结着,就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
“是不是不能太宠一个女人?”
森特闻言有些愣,不明白纪惟言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女人……是不能太宠。你对她越好,她就会越肆无忌惮。”
周围的气息更加的压抑了,森特额头不禁有些冒汗。
纪惟言不说话,他也不敢开口,正忐忑着,所幸终于听到了声音。
“你先出去。”
“是。”森特松了一口气,没再敢看纪惟言一眼,直接离开了书房。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纪惟言望着早已暗下去的电脑屏幕,心里的不悦还未消散。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还去开什么艺术中心?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劳累。
陪着他不好么?况且,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有稳定下来。
纪惟言面色阴沉,他拿过桌上的盒子,打开,一条异常精致的项链便出现在了眼前。
项链是他亲手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认真,就等着回去帮她戴上。
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倔?
好不容易和她开次视频,却还吵上了……
想起赵清染最后那冷冷的神色,他“啪”的一声,把盒子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外面再次传来了敲门声,他以为是森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什么事?”
“柏宜斯。”男人醇厚的嗓音响起。
纪惟言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不少。
纪商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一身黑色的西装,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锐利的眸子仿佛洞悉了所有。
“有事?”纪惟言眼皮都没有抬,语气仍然冷冷的。
纪商淡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相框,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离你上任,只有三个月了。”
“在此期间,希望你能把事情尽快处理好。”
纪惟言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懒懒地往后一躺,神情满满的漫不经心。
“我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纪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眸子却越来越深邃。
他看着纪惟言,没有再说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柏宜斯,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纪惟言闻言轻轻地笑了,眼里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很遗憾,我不会沦落为像你一样的下场。”
空气突然变得格外沉重,纪商一向平淡无波的脸变冷了几分,纪惟言把玩着桌上的盒子,轻轻扯了扯嘴角。
“不要对我说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拥有……你说,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让纪商的眼里满是寒意,纪惟言脸上始终挂着淡然而又势在必得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