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出来了,这时的杜廉应该是放下了内心的挣扎,真正担负起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所以,她也由衷地为小月高兴。
杜廉听了这话眼神一暗,偷偷扫了谢涵一眼,见谢涵言笑晏晏地掀了门帘进屋,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他甩了甩头,笑着跟上了谢涵。
小月见到谢涵也是十分惊讶,谢涵又把缘由简单解释了一遍,没等小月琢磨过味来,谢涵又忙问了些她坐月子的情况以及孩子的情况,一旁的杜廉帮着解说了几句。
小月也不傻,也看出谢涵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不用问就知道是顾家的人。
联想起以前身边的林采芝,再回想起谢涵以前说过的什么余婆子、史婆子,小月明白谢涵又被顾家人管制了。
于是,小月也不多问,谢涵问什么她就答什么,送走谢涵后,小月对杜廉说,要赶紧打发人回去把张氏接来。
谢涵自是不清楚这一切,这会的她还没有心思去想张氏,她想试探一下这胡婆子的底线在哪里。
于是,从杜家回来后谢涵直奔顾霖的院子,一进院门,那个胡妈妈没等谢涵吩咐便主动和司书司画一起留在了门口,待谢涵从院子里出来,又跟着谢涵回了谢涵的住处。
这时,谢涵才知道这胡婆子要住进自己院子,因为她的东西已经被送到西厢房来了,院子里做粗活的婆子正在为她擦拭西厢房的家具呢。
还好,回到自己房间后,这胡婆子没有跟进来,司棋伺候着谢涵眯了会午觉,醒来后谢涵又出了院门,胡婆子见状又忙跟了出来,无处可去的谢涵去后花园绕了一圈后又进了顾霖的院子,胡婆子依旧在院门口才止步。
从顾霖处出来,胡婆子仍是看着谢涵进了自己的屋子才回到她的西厢房。
至此,谢涵明白自己只有屋子里这一小块地方的自由。
三天后,顾霖的病因仍是没查出来,但顾霖的病却似乎加重了,他全身的关节都有些肿大,不用问也知道疼痛难忍,谢涵倒是问过杜郎中,杜郎中摇了摇头,说是有点类似风痹,可又不完全是风痹,他们按照风痹之症治了好几天,一点效果也没有。
依顾琰的意思是想立即送顾霖回京,看看御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顾霖不想走,他惦记着顾珉他们,他想第一时间知道鞑靼那边的情况好布局下一步的安排。
谢涵见顾琰和几位郎中急得束手无策的样子,思索了片刻,她劝起了顾霖。
“祖父,您还是听大舅的话回京城吧,京城的名医肯定比幽州多,你就留在京城治病也耽误不了幽州的战事。毕竟幽州离京城快马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实在不行,还可以飞鸽传书呢。”
谁知顾霖听了这话盯着谢涵打量了半天,“你怎么知道飞鸽传书?”
这时的谢涵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飞鸽传书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普通民众根本不知晓,更何况谢涵还是一个不出门的小孩子呢。
上一世她若不是跟在顾铄身边,她也无从知道还有这种传递信息的快捷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