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这才对余家二女解释道,“四弟爱闹腾,又素来跟三弟好,常常寸步不离的跟着三弟的,我怕四弟去楼上吵着别人了,这才留了三弟在楼下陪着四弟,却不想唐突了余五小姐,实在是抱歉!”这是解释刚刚余五小姐质问姚启珅为什么在二楼的原因了。
余家二女被姚可清晾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尴尬不已,姚可清这句话又如一巴掌打在她们脸上了。
余若菡咬了嘴唇,勉强道,“说来都是我们的不是,都是五妹莽撞,打扰了姚二小姐了!”
“余五小姐正是活泼的年纪,碰上有趣的事,要问个明白也是常情!这支簪子算是我给余五小姐的赔礼,还请余五小姐不要怪罪三弟!”说着,姚可清取了头上的红宝虫草簪递给余五小姐。
余五小姐正恼怒姚可清对她们不理不睬的,此时见姚可清句句话都是为自己开脱,那簪子又异常精致,心里便欢喜起来了,不顾余若菡频频给她使眼色,接过了姚可清手里的簪子。
余若菡在心里叹道,姚二小姐还真是个有算计的,先是把她们晾了许久,出了心里的气,又言语诚恳的赔礼,最后还给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真真是算计的好!一开始就是他们理亏,这会儿她摆足了姿态,任谁都挑不出她的错处。
余若嫣得了簪子就自认为跟姚可清亲近了几分,见姚可清面前摆着的纸张,开口道,“姚二小姐也玩拆字呀!我在家也常跟姐妹玩的!”
“是吗?那想必余五小姐是个中高手了!”拆字是个很考人的活儿,若是肚里没有几分才华,又没什么见识,是很难拆好的。姚可清也算是用这种法子考姚启珅的功课了。
余若嫣难得的露出了羞赧的神情,“我是不大擅长这个,不过我三姐很厉害,她每次都能拿魁首的!”又拉着余若菡道,“三姐,快拆了字来瞧瞧!”
余若菡对余若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真是无奈了,不过余若嫣说的却是事实,玩这个家里的姐妹都不是她的对手,心里存了几分炫耀的意思,也就没反驳余若嫣的话。
姚可清见余若菡虽一脸矜持,但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便将纸笺往余若菡面前推了推。
两人对拆几个来回后,余若菡额头上便隐隐开始冒汗了,又拆了两个字,却是没一个能压过姚可清的。姚可清不仅反应速度快,往往在她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姚可清就已经搁下笔了,而且姚可清拆字组句的意境又胜过她一筹,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姚可清还是一边哄着姚启斌,一边写的。
余若嫣不擅长拆,却是会看的,见自己的姐姐处于下风,不禁很是惊讶的看着姚可清,好似姚可清长了三头六臂一样。
余若菡又勉强拆了几个,实在是无力应对了,搁下笔,拿帕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才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古人果然说的有道理!是我托大了,让姚二小姐见笑了!”
姚可清浅浅一笑,“我不过是杂书看多了,投机取巧罢了!”
被姚可清这么一说余若菡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总算不是输的那么狼狈。“那也是姚二小姐好学,涉猎宽广!我是输的心服口服了!”
但愿是真的输的心服口服才好!姚可清对于输赢无所谓,余若嫣却连连称奇,“姚二小姐真是厉害,三姐拆字素来罕逢敌手的,如今竟被姚二小姐赢了去!”
余若嫣越说,余若菡的脸色越差,她本来自持才高,又打量着姚可清年岁小,必是不如自己的。又抱着出一出刚刚受的气的心思,这下可好,彻底的没脸了,还被自己口无遮拦的妹子这般说,余若菡脸色如染缸搬翻起五颜六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