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临刚刚更衣回来从藕香榭路过,却被一个丫头拦住了去路,还让他去藕香榭歇歇脚,方牧临自然不肯跟一个不认识的丫头走,好不容易脱身了,这才向姚可清问起藕香榭来。
此时听桂圆说起姚可容,方牧临也忍不住皱眉了,姚可容是什么心思,他大抵是知道一二的,在他姚可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姚可容所流露出的意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莫说他已经定亲了,定的还是自己心仪的人,就是没定亲,他也不会跟姚可容有什么。
“让大表哥见笑了!”方牧临是谦谦君子,绝不可能无中生有,所以姚可清便先表达了歉意。
方牧临摇摇头,“我也没想到会是姚大小姐,大概是见我被晒出一身汗想叫我进去歇歇吧!”
方牧临愿意为姚可容全了面子,姚可清当下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事后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的。
方牧临走的时候说待方家别院收拾好了就接姚可清姐弟过去小住,老夫人满口答应了,又让姚可清姐弟送方牧临和方牧帆出门。
回到幽篁里,姚可清还没来得及问桂圆藕香榭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姚可容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二妹...”姚可容的话里透着不安。
姚可清一挥手,屋里的人都退了个干净,“大姐想说什么?”
见屋里只剩下她和姚可清,姚可容松了口气,“今日是我鲁莽了,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理会姚可容惊惧的目光,姚可清接着道,“你觉得除了出身,人才相貌,你样样不比苏珍差,但是方家为什么会定下苏珍,却不定下你!你不甘心,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若是大表哥今日进了藕香榭,你又打算怎样了?嗯?”
姚可容咬唇道,“我是不甘心过,但那是曾经,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被母亲压制狠了,被姨娘一鼓动就以为自己能嫁到方家去!可是如今我是想明白了,我们姐妹中除了二妹,谁也不可能嫁到方家去,方家不喜欢二房的人,绝不会娶姚家二房的小姐!”
姚可容能想明白,姚可清也松了口气,倒不用让自己撕破脸跟她说了,但是她说的自己能嫁到方家去却不苟同。“你知道就好,如今代姨娘手里的东西足够为你换一门显赫的亲事了,当初代姨娘以她手里东西为要挟让方家为你谋求一门好亲事,但是如今我将二婶的把柄送到她手上,她却迟迟没有拿出诚意来!”
姚可容虽不知道姚可清和代姨娘之间有什么交易,但代姨娘遇到为难的事情就去找姚可清,姚可清每次都会给代姨娘指点迷津,这些姚可容却是知道的,而且代姨娘和她落难的时候姚可清多次伸出援手,姚可容对姚可清又是感激,又是敬畏,怕代姨娘因此得罪了姚可清,便替代姨娘应下了,“等回府了我去替二妹问一问姨娘!”
“大姐和姨娘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可以算计,什么人该离得远远的!”言归正传,姚可清并不打算轻易将这件事揭过。
姚可容心下一凛,“我拦着方大少爷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找方大少爷要些科举应试的文章!”连表哥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为方大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