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回魂的姚可清看见眼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被惊的不由后退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凳子,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宋子清急忙伸手去拉她,却不想姚可清在跌倒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抓自己能抓住的东西。,只是她没有抓住桌子,却只抓到了桌布,眼见桌布卷着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就要砸到二人身上。
就在此时宋子清抓住姚可清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姚可清拉向自己,顺势揽住姚可清的腰抱住她,伸出另一只手一击桌面,借力一旋,已经跃至离桌子数尺之外的地方。
姚可清被惊的尚未回神,就又是一惊,整个人都呆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捏着一片桌布,傻傻的被宋子清抱着。
怀里的女孩显然被吓的不轻,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胸脯剧烈的起伏,因为挨得近,他都能感受到她胸腔里咚咚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又一下……
被桌布抛弃落在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在经历了无数个旋转之后,终于有一个茶杯控制不住自己,滚到桌子边缘,“哐当”一声落地。
这一声惊动了两个人,姚可清见自己捏着一块桌布被一个男人抱着,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急急挣脱宋子清的手臂,却不想在后退的时候又要撞到了身后的书案。
“小心!”宋子清看在眼里,忍不住又伸手拉了姚可清一把。
姚可清回头看了眼书案,脸直接红的发紫了,急忙去桌边找她的帷帽,却发现帷帽在地上,捡起来一看已经被湿透了,不由沮丧的将帷帽丢在一边,默默的挑了个离宋子清最远的凳子坐了,宋子清也不说话,静静得等着。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打岔,姚可清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主动开口提及自己所知道的与此有关的所有。
“母亲去世时我还很小,所有有关母亲的事都是我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便是母亲小产的事也是因二房姨娘提及我才知道的!”顿了顿解释道,“姚家如今虽然只有一个老爷,但是妻妾儿女却分两房,不知你是否知道?”
姚家分两房,宋子清是清楚的,闻言点头,“为何长房的事你却是从二房口中得知?”
“长房人丁单薄,早年母亲身边的人也被打发的七七八八了,外祖父外祖母皆是以死者为大,再者他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悲痛不已,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母亲的往事,我又该从何处知道呢?若非代姨娘有所求,只怕我一辈子都不没机会知道了!”姚可清薄凉一笑,代姨娘之所以说这个是想拿她当枪使呢!
“方家二老也是为你好!幼年丧母本已是不幸,又何苦让你再煎熬其中!索性不提!”亲耳听到姚可清的不易,宋子清的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是呀!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和弟弟,外祖父和外祖母牺牲良多!”姚可清欣慰一笑。
感慨归感慨,姚可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宋子清既然找上门来了,就说明这事儿已经瞒不住了,与其最后被别人揭穿,不如先把长房跟二房撇清了,“从代姨娘口中得知母亲曾数度小产之后,我曾问过外祖母,外祖母当年也怀疑过这其中的蹊跷,但是奈何没有证据,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可是就在不久前,府上的老夫人梦魇,亲口说出母亲当年小产是她做了手脚!”
宋子清一惊,没想到姚可清就这样自曝家丑,更没想到是姚家自己人下的手,既然姚老夫人能对先侯夫人动手,并且无人能察觉,那是不是说明她也可以对皇后动手并做到无人知晓。
“那姚老夫人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