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余若涵日日都来姚家,都是打着请教姚可容绣艺的旗号,但是姚可清却从中琢磨出了另一番意味,或许余若涵也不喜这门亲事。
只是看穿余若涵心思的又何止她一人?
余若涵想,多来几次,说不定就有机可乘,这一天终于让她逮到了机会,巧的是这天姚可清也不在府里,一大早就被苏珍的陪嫁丫头请到方家去了。
姚启康正在屋里温书,姚启辰突然过来拉他去园子里陪他打棋谱,姚启康挣不脱,只得去了。
棋下到一半,姚启辰却言道肚子痛,撇下姚启康急匆匆去如厕,姚启康等了许久也不见弟弟回来,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见一粉衫丽人往他这边来了,姚启康正欲避嫌,那丽人却叫住了他,“姚大公子请留步!”
姚启康只好顿住脚步,“不知道姑娘唤我何事?”
这女子瞧着眼生,穿着打扮也与姚家丫头们不同,姚启康只好暂且称呼她为姑娘了。
这女子却噗嗤笑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当不起这声‘姑娘’,奴婢是余家的婢子,今日是随小姐来的,在园子里迷了路,刚巧碰见姚二公子,二公子给指了路,奈何奴婢蠢笨,仍旧没找到出路,见大公子在此,只好斗胆请大公子指路了!”
“这园子是祖父在时修的,祖父最喜曲径通幽的意境,所以园子里小路众多,我也常常走错路的,姑娘莫慌,我让人带你出去!”姚启康回头想叫人带这女子出去时,却发现周围一个下人的影子也不见,便是陪他过来的莲心也不知何处去了,又想着这女子是余若涵的丫头,可不能轻慢了,便道,“反正我现下也无事,我带你出去吧!”
说着就放下棋子站起身,女子忙道谢了跟上姚启康。
走过弯弯绕绕的小道,总算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地方,穿过小池塘就到了园子的出入口。
这时突然听见一声惊呼,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喊“救命呀!救命……”
姚启康大惊,循声望去就只看见小池塘旁边的假山上的亭阁下挂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正在奋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跌下去了。
姚启康来不及多想就往那人影处冲过去,他刚到假山处,还来不及看清是何人,那挂着的人影就因体力不支掉了下来,姚启康伸手去接,将那人正好抱在怀里。
“小姐……”跟着姚启康赶来的女子,看着他怀里的女子呆呆叫了声。
余若涵脸色赤红,喘着粗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
在假山上亭子里呆着的人也忙下来了,除了姚可清,姚家余下的姐妹几个都在,还是姚可怡镇静一些,一边吩咐人请大夫,一边让人带余若涵下去更衣。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惊动了朱氏,朱氏叫了姚家姐妹几个去问话。
姚可容道,“今日余姐姐同往常一样来我这里绣花,没过多久二妹身边的绿衣过来传话说二妹要去方家,让我多照看一下府里的琐事,绿衣才走,四妹就来了,说今日风大,正好放纸鸢,这季节纸鸢早就收起来了,我只好让人开了库房去找,找出了十来个形色各异的纸鸢,余姐姐看见了说也想去看看,我便把三妹也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