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惊人的哭泣声。
守在门外的日侍卫,是敲门还是......
冷然的收回手,王爷,你再不醒,她们的眼泪都快成河了。
突来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作为影卫,他是没有感情的。他不像影,做不到以笑来杀人。
......
花意浓脸色苍白的靠躺在床上,接过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慕容夫人道:“意浓,怎么样?”
花意浓扯笑摇头:“夫人,我没事,还好他也没事。”温柔的低下头,望向隆起的腹部。
慕容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意浓,你为珏儿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仓莫的皇后只会是你。”
“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意浓不敢有非分只想,只求我的孩子能平安诞下。”
“这是什么话,”慕容夫人愠怒,“谁敢伤害你腹中的孩子。”
花意浓低下头,“我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阁主,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求夫人,助意浓保住这孩子。”
说完她拉上慕容夫人的袖子。
慕容夫人轻拍她的手,“再丰满的羽翼,他也有致命的弱点。”
花意浓低敛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算计,“花颜那里?”
“都已经是半死的人了,还需要这颗棋子吗?”
花意浓抿唇,“意浓明白。”美丽的画皮下,精心雕琢的灵魂,黑色终是最腐朽的那一抹。
接连几天,灵楚在暮霭与其他丫鬟的帮助下,为秦知贤梳洗换好衣衫,再喂他吃药。
这几天,灵楚的胃口极差,总算是在暮霭的监督下,每天都有按时吃饭睡觉,只是夜里灵楚常常惊醒。
暮霭看着日渐消瘦的小姐,心里也跟着一起难过,她在小姐的脸上看到了心事,她却不敢问。
直到这天,她受小姐之托,出府。
灵楚一如既往的为秦知贤梳洗换好衣衫,喂他吃下药,在府上丫鬟离开房间后,灵楚拉过暮霭,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灵楚被监禁了。
太后一纸诏书,灵楚从将军府千金,沦为贤王府最卑贱的奴隶。
纵然这般,也无人敢刁难于她,不说她可能是未来的王妃,但凭皇帝的金口玉言,府上谁敢得罪。
然她却不能出王府半步。如今贤王府被御林军包围,连一只蚂蚁都难以逃脱。
暮霭应道:“老爷和夫人,岳府上下都安好。还有老爷和夫人吩咐我好好照顾你。”
“那曲函的昭阳郡主呢?”灵楚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既是曲函的侯爷,灵楚无法正面相问,只好问与他相关的人。
暮霭沮丧的摇头,“小姐,我没有做好你交给我的事。对不起!”
灵楚紧张握拳的手颓然松开,“没事,没事。”
“不过小姐你放心,我把你交代给我的事,告诉了二小姐,她说会把信送在昭阳郡主手上的。”
灵楚拧眉,“缂针!”
天香楼,天字号房间,漫着一股灰烬的味道。
紫剑抚过桌上一柄玉笛,娇俏的面容上柔情几许。“昊哥哥,别怪我,别怪我。”一指一笔划过,唇瓣勾起。
一阵敲门声后,门外人道:“郡主,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面容灿烂,“好,未时一到,便出城门。”
“那月玄皇帝那里?”
她冷哼一声,“月玄王爷都只剩一口气了,他还有心思管我们吗?况且,一切不有皇帝哥哥吗?”
紫剑为你铺好的这一切,哥哥可还欢喜。
曲函,皇宫。
昔雨一身单薄朴素的衣衫,双手合十跪在铺垫上,覆着面纱的脸庞,一双清如明镜的眼,看透红尘般的脱俗静然。
一抹斜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肩膀一重,赫然披上了金丝织锦的外衫。
男人浓重带有情欲的气息,“和朕回寝宫。”承玄墨阳的手包住昔雨柔嫩的指尖,缓缓下滑。
昔雨无声躲过,身子避开他的怀抱,“民妇参见皇上。”
承玄墨阳躬身欲扶她起身,昔雨刻意躲过,逐客令道:“皇上请回。”
承玄墨阳朗声一笑,大步上前,逼得昔雨接连后退。
他道:“曲函的天下都是朕的,朕为何要走。”说完,移步到昔雨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昔雨的耳边,魅惑的清音,“昔雨,这天下朕要与你共享。”说完,他的双臂就向昔雨压去。
昔雨借机往他的肩下穿过,拿过瓷盘上的匕首,眸中尽是防备。“皇上自重,民妇......”话音未落,偌大的宫殿响起瓷碗碎裂的声音。
承玄墨阳大步一迈,全然不顾地上的碎片,目光咄咄。“昔雨,你该知道,朕什么都不在乎,朕要的一开始就是你。”
“你!”昔雨纤细的手腕一痛,承玄墨阳揽上她的腰,眼眸灼灼的直视,嘴角勾起。
“情蛊的解药。”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他的手在昔雨的腰间灼热的逡巡。
笑意在唇间漫出。
忽地一阵冷风,寒冰四起。
眨眼间,昔雨的身子已脱离他的圈禁。
“沐昊。”昔雨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