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里,孙策得知陈珪卧病在床,立刻带着周瑜几人,赶往了陈珪的卧房,这时候,陈珪正在一名侍女的悉心照顾下,一口一口的喝着汤药。? ?
孙策等人走进去,孙策向陈珪抱拳施一礼:“陈相,孙策来迟,还请恕罪。”
“呵呵,你小子,能够大战韩愈,伺机而入,如今又兵据睢水,与韩愈的大军鼎足而争,此时还能全身进入相县,真是大大出乎我预料,何罪之有呢?”陈珪说到这,不禁仰头大笑。
但是他有病在身,这一笑,带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陈登慌忙上前帮助陈珪敲打后背,捋顺呼吸,陈珪才稍稍好转。
看着陈珪病的如此重,孙策走上前,接过药碗,亲自用汤勺给陈珪喂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珪都是一怔,谁也想不到,孙策会亲手照料陈珪。
其实这也是孙策结好陈珪,所使用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但是陈珪却不这么想,他惊愕片刻之后,露出的却是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
孙策非常细心的喂陈珪喝尽碗中的药,一旁的侍女接过药碗,微福一礼,转身退去了。
陈珪又向着长史和都尉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孙郎说。”
几个人应一声,退去了。
孙策又吩咐周瑜几人暂时出去,这时,房门被从外面关上了,陈珪吃力的向上坐直身子,用手拍了拍孙策的肩膀,慨叹道:“一晃,大半年过去了,你小子,比以前更有出息了。”
“多谢当年陈相的栽培,把我推荐给老师胡彦,我才有今日之才。”孙策客气道。
可是孙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胡彦从中到底起到多大作用,陈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会,他也不戳破,只是笑着点点头道:“黄巾军虽然失利,可他们还没有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今天来,就是想联络相县守军,里应外合,大戳韩愈中军大营,中军溃,其余几座盘踞在相县的敌营,不足为惧。”孙策坦言道。
陈珪没有急着表态,眯缝着眼陷入沉思,陈登从旁点头附和道:“里应外合,韩愈的黄巾军,不足为惧。”
“嗯,好吧,这件事,我亲自嘱咐善都尉,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能否解围相县,收复沛国失地,在此一举了。”陈珪点了点头。
孙策又陪着陈珪闲聊几句,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孙策才起身,告辞离去。
陈登嘱咐父亲好好休息,也陪着孙策,来到了幕府客厅就坐。
包括孙策带来的孙大盘,周瑜,周威三人也各自坐进了客席之位,王长史,善都尉和陈登居左,坐在主位上,有幕府的卫士送来酒菜,又为每一个人填满酒碗,这才各自退去。
陈登笑着举杯说道:“今日若非孙郎,恐怕相县再难久持,我们敬你一杯。”
“陈兄客套了,你我师兄弟一场,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孙策客套一句,喝尽杯中酒,之后又道:“只是,相县解围之后,我恐怕要转走宛城,不能留下帮忙善后了。”
“没事,只要击溃韩愈的主力部队,沛国境内的匪军,便不足为惧了。”王长史苦笑着摇摇头。
等了会,王长史又道:“听闻孙司马麾下仅有两千余人,不知您如何做到,竟然可以突破黄巾军的包围,长驱直入,竟然能够渡过睢水,驻扎在相县西南方向,真是如同天助呀。”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询问什么,但是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其实不怪这个王长史会起疑心,主要孙策和周瑜等人的年龄,都是半大小子,唯独他们所带来的部下,却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所以,这样一种年龄不平衡的军队,竟然可以大破黄巾军,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他不得不质疑孙策,防止他是黄巾军请来的奸细,不过王长史还是非常信任陈珪父子的,所以,他也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一句,倒没有真的去刁难孙策。
不过这话,却使酒宴的气氛陷入尴尬,就连陈登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周瑜更是黑着脸,把酒碗狠狠向桌上一扔,酒水溅的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周瑜悄悄给弟弟周威递个颜色,周威会意,立刻抽剑在手,猛然起身,所有人听到剑出鞘的声音,都是一惊,警惕的望向孙策。
孙策虽然不知道周家兄弟要干嘛,但是他知道,已周瑜的为人,是不会做出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