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郑氏在听了赵君逸说送钱后,眼珠就转了下,见自家男人又说了这样的话,就不满的接嘴,“人老三都说送了,你作甚要拦了去。”
说完,又转头问着赵君逸,“老三你哪来的钱啊,是不是爹娘生前给的,给了多少啊!”若真是两老不死的给的,也太过偏心拎不清了。
赵君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对赵金生点了个头,便吩咐着还傻站着的李空竹道:“走吧。”
李空竹点头,赶紧将桶换了个手,提着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自已所在的小屋。
西屋里的二房两口子,见外面没了闹声。无趣的坐回了炕上。
赵银生眼珠子滴溜的转着,“老三哪来的钱?难不成真是爹娘给的?”
张氏拍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闺女,听了这话也不吭声,只问着,“坯子你看成没成,别一会我娘家哥来了,不成,还白来一趟。”
“早干了,今儿早上我看过了哩。”赵银生歪坐在炕上,看着她又问,“你说老三的钱是哪来的?”
“我上哪知道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膈应。老两家伙死了,两家人翻遍了存货,也就那么几两银子。若真是给了老三的话……张氏眼神闪了一下。随岔开话题让自家男人去村口,看看自家娘家哥哥到底来没来。
这边李空竹跟着赵君逸回了小屋,将水桶找了个盖帘盖了,见桌上留饭的碗空了,便伸手将之利落的清洗了干净。
赵君逸冷淡的看着她做着一切,从一旁的立着箱柜处拿了个天青色的绸缎荷苞。放入腰间,跨步便出了屋子。
李空竹眼角瞟了一眼。随不在意的去到仓房找来一口锅边破了洞的旧锅,拿着洗刷的笤帚就开始用力的清洗起上面的铁锈来。
正费力刷着呢。院门就被推了开,迎面进来四人,领头的赫然就是二房的赵银生。
进来的几人,眼光皆在她身上视环了一圈。随又不在意的瘪了下嘴,有个男人更是举着丈量的跬步拿着在那比划着,“如何丈量?打算给那边留多少?”
赵银生油滑的脸上堆着笑的用脚比了比,“从这吧!”随又转头问着正倒水的李空竹道:“老三家的,老三呢?”
“当家地好似有事儿出门了。”李空竹摇了摇头,见他们拿着传说中的测量仪器还很是好奇了一下。
“出去了,那这事儿怎么商量啊。”
赵银生嘀咕着。后面一高壮男子则不耐烦的道:“还商量个啥,有得住就不错了。还敢强嘴不成,一会儿要是有不满,让他来给老子说,老子倒要问问看,这么多年的赵家米粮喂哪去了。”
“大舅哥儿你别急着了。俺就是想着好歹是兄弟……”
“啥兄弟!又没有血亲,不过是个捡回的外人罢了,你老爹娘有那善心,我们可没有。我还就告诉你了赵银生,我妹子嫁你可不是来吃苦的,你要敢在分家后还向着外人,看我哥儿几个不扒了你的皮。”另一黑脸汉子接着虎脸喝道。
“是是,我知道哩!”
一边的赵银生连连点头。李空竹算是听出了点门道,敢情这是专说给她听的?看着他们在那比划着分线,就有些猜测到什么。
果然,不到两刻钟,那伙人就开始不知从哪搬着泥坯土砖进了院。用着粘泥混着的烂稻草,开始抹泥砌起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