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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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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的经历,使他们在沼泽险岭之间,学到了更多的求生本能,也见证了同伴用牺牲换取而来的更为宝贵的胜利。

“啊~~喝喝~~”

不知是谁,开始忍不住的冲着这如镜面的平静湖泊开始呐喊了一声,他身旁的同伴听到了这声呐喊。

亦是止不住激动的跟着开始呐喊起来。

“啊啊啊~~”

一声声震得山峰都在颤抖豪迈呐喊,令着那肆虐的寒风都忍不住惧怕的开始打着转,转了方向的向着别处吹去。

如今瘦得眼睛都有些凹进去的赵君逸,立在那里看着那难得天仙湖泊,这一刻,他脑中印寸的画面,既不是报仇,也不是杀敌。

而是对一路活着走来的敬意,与想与女人执手来看风景的想念。

“将军~”

身边的勤卫兵,抖着紫了的嘴皮子,得瑟得不行的看着他,“这,这,山会不会崩了?”

头天晚上时,他们可才将经历过一次雪崩呢,要不是跑得快,怕是都要全军覆没了。

男人回神,见小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年轻瘦弱的小肩膀在那一颤一颤的,令人看了,心下不由软了几分。

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又一个大喝的冲着后面喝去,“全军听令!”

沉闷有力的喝声响起,立时令那呐喊的纵将士们停了声,肃了脸。片刻,便见众人快速的整顿列好了队。

“众兄弟尔今费劲千辛万苦才攀爬上来,我们现今不是为着看好风景而来,这三月以来,我们所经历的种种,想来都在大家心里深深的铬了印。如今的我们,身背那些为着我们铺路而牺牲掉的众弟兄们的使命。我们如今所要做的,便是直达敌军王庭内部,取其靖皇首级,为着那些同来而未死在战场的弟兄们,如今的我们,是再不容耽搁一分了。本将在此问上一声,尔等可还有力气下山,随了本将去取那贼人的首级?”

“有~”

“有~”

齐齐高喝的回答,飘过那被烟雾笼罩的湖泊,回荡在这山顶雪峰之间,经久不绝。

“出发!”

伴随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喝声,众人齐齐跺脚,一脸肃然的追随着男人向着另一面的山峰脚下奔去。

攀爬过了最为险峻的地带,也看过了最美的风景。

赵君逸所带领的这千余名将士,如今大多数心境已经再不似了从前那般,只傻头傻脑的凭着一股热血往前冲着。

如今的他们成稳睿智,心下淡然平和,眼中的沉着配着老练。

随着主将下山之时,他们再没有了来时因为久久没有出路,而着急忙慌的到处乱窜了。

有了经验,这一回,下山之时,他们很快便到达了山脚属于靖国王庭的行宫地带。

因着山脚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带,很容易引了人的注意。

为防露陷儿,这时的赵君逸他们统统换上了彼时离开變国军营时,让他们背了三月多的备好的靖国盔甲。

且行进时,也既量选了晚上悄悄前行。

七月中旬,终是到达了靖王落脚的行宫处。

而位于朦山的这处行宫,不大,但城门处却有近三千的重兵把守。

彼时着人观察探寻了近三天的赵君逸发现,若想混进去,只能里应外合,且声东击西的方法,去引了那守城士兵向着行宫的君主所住之地行去。

“这是个极冒险的法子,要在行宫中放上火药点火,得身手极好之人才行。且城门那里,要开了城门,怕是会死伤不少,尔等可有做好准备?”

“将军放心,末将等人为的就是这一刻,莫管死不死的,咱就是冲那狗皇帝命去的!”

“千户大人说的是!末将等人为的就是这一刻!”死,对于现今的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赵君逸点头。

在安排好人手后。

他负责率领三十名身手极好的众将与暗卫,潜进行宫放那火药与放火制造混乱。

剩下的,则由那几名千户与百户,挑选出身后极好的人手,潜爬进那城楼,等着他们制造混乱时,趁机开城门,杀众臣。

是夜,行宫中的巡逻每间隔不到两盏茶就会有人接替巡逻,来来往往频频密密,令着那潜入的黑影们很是头疼,无处安身了来。

如此连着躲躲藏藏,又过了两天。

彼时的靖皇行宫,一片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官员们与着那上首坐着的邪魅皇帝,还在诉说着變国这快四月都未有的动静。

有人甚至还在猖狂的提议,要是變国还不动作的话,不若他们就趁此去攻云国好了。

毕竟云国人少地多,兵力孱弱,还是很好拿下的。

靖皇听罢,侧身撑着的头颅转首对上那人,上挑阴鸷的狐狸眼中,闪着一丝兴味。

手端精致紫金小酒壶,仰脖对着壶嘴儿灌下一口晶莹醇香。

“倒是个好主意,这變国这般久未出兵的,想来那位君将军的伤也快好了吧。既是好了,又怎会如此沉得住气?”

狐狸之眼眯了一下,里面的狠辣阴鸷让人看得不寒而栗子。

“平静久了,就必然有诈啊!”喃喃的敲着食指,如今的他被逼走到了这一步,断没有再被毁了的到理。

“嘭嘭~~”

突来的地动山摇的震耳爆炸声,令着行宫里坐着的一纵官员与陪酒歌姬舞女们愣了一瞬,下一瞬,只听那些胆小的女人们已开始捂耳尖叫,乱跑了起来。

“嘭嘭~”

紧接着的爆炸,令着回神的官员们,皆齐齐的白了脸打着抖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變国的军队还拿着那道天险没办法么?那,那这爆炸声又是怎么回事?

“有刺客啊~~”外面匆匆跑动的巡逻士兵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下一秒,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响起。

上首侧躺身穿明黄帝君龙袍的靖皇,这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坐起身,侧身对着身边发抖的女人,伸手就是一个猛力的掐脖。

“啊~~”那女子被突然的猛力掐得窒息不能呼吸,伸着那涂得鲜红的丹蔻就要去抓了他的手。

却见靖皇眯眼一瞬,一个大力相扭,“咔嚓”一声,那女子瞬间便没了气息。

这一招杀鸡儆猴,令着底下一众头皮发麻的官员看了,皆齐齐吓得再不敢吭了声。

低着头,坐在那里,谁也不敢再乱动半分。

这时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响彻天际,靖皇听得眯眼起身。

手扶腰间宝剑直直的看着大殿外面,勾着那极薄的鲜红之唇,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宿命对决。

外面,听到行宫爆炸声的禁军头领,赶紧调动人手的向着这边奔赴而来。

不想,城门那里,不知何时既被人潜了进来,伪装成靖国士兵的贼人,既是大开了城门,令着外面近千余士兵喊杀着冲进了城门。

这时的禁军,早已被里面的行宫爆炸引得大部分的军队冲向了行宫。

城门这里留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即使与着那冲进门的千余士兵数量相等,却早已不是被磨练得越加厉害的變国之兵的对手了。

“嘭嘭!”爆炸声还在持续。

那行宫搜寻的禁军们却是一个人影也未抓到。

相反的,他们派出的巡逻士兵,却一队一队的正在消失不见着。

如此诡异的事情,令着这些平日里即使训练有素的禁军们,心理防线也终变得崩溃起来。

禁军统领发现有异,快速的领着一队士兵向着行宫跑去。

见里面官员稳坐,帝皇平静而立时,当即拱手禀道:“皇上,贼人狡猾难辩,还请皇上随臣速速移往安全地带!”

“安全地带?”靖皇阴鸷的勾唇一笑,“朦山衡横的天然屏嶂都被人给攻了进来,你给朕说说,还有哪是安全地带?”

统领听得不语,可身为臣子该尽之职还是得尽,只见他当即起身,向着那帝皇走去,“还请皇上随了臣走,贼人已经攻了进来,万不能再耽搁了!”

靖皇见他起身,当即阴沉一哼。“哗!”长剑出鞘,直接比着那将过来的统领。

“要强行领了朕走?邓意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见他周身阴霾更甚,那统领吓得当即又跪行了下去。

不想,那靖皇见此,既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统领后倒,靖皇却张开双臂开始慢慢后退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不敢?哈哈哈哈……不敢?”他阴脸大笑,突又一个狠厉瞪眼,疯魔了表情,一个转身便向着那摆满着精致佳肴的桌上砍去。

“哗啦啦~”一盘盘珍馐就那样被他无情扫落在地,“不敢,不敢……”他一遍遍狠厉的砍着,吼着。

那疯狂的举动,令着底下原本不敢乱动的众官员,开始悄悄的白着脸向后不停退着。

那得瑟着的身子,很怕其一个没轻重,便会被那剑身扫到,不治而亡来。

“啊啊啊啊~~”靖皇疯狂的打砸着,那霹雳扒拉的脆响,与外面震天的喊杀和冲天火光的爆炸声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皇上!”统领大叫着想上前拉了他。

却见其一个狠眼瞪来,“朕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朕的!一切都得朕说了算。杀了他们,去给朕杀了他们!”

统领看着他眦红了的眼珠,立在那里沉吟着,却并不动身。

靖皇看罢,当即就挥剑向他刺来。

那统领看得一惊,吓了一跳的向着后面快速退去。

见没刺着,靖皇又疯了一般的转身去砍那批坐着的官员。

“啊~~”

惨叫接连响起,令着余下活着的官员吓得是屁滚尿流,只见他们一边退着,一边嘴里还不忘叫着,“啊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朕是皇上,朕是皇上,违命者皆去死!”

疯魔的叫声,混着惊天的惨叫,外面没了主将领导的三千禁军,很快被杀得所剩无几。

里面统领见其这样,眼中悲痛的同时,一丝狠厉快速闪过。

眼睛狠盯那还在不断乱砍的疯人,其手却已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滋滋~~”剑轻轻慢慢的出鞘。

那统领轻移步子,眼中满是坚定的慢慢的向着那疯了的君王走去。

挥剑,快速的向着其斩去。

“唔~”

统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低眸看看那胸口之剑,又抬眸对上那近在眼前阴沉着脸和靖皇。

“你~”话未完,只见那捅他之人快速的抽了剑身。

“嘭!”统领应声倒地。

“凭你,也想刺杀朕?”靖皇眯眼,转眸,看着那还所剩无几的一群官员,吐出的话语犹如了那毒蛇一般,令人好生寒颤,“谁也别想逃,既是作了我郑智的臣子,就给朕踏踏实实的做下去。人间也罢,地狱也好!统统不许逃了去!”

众臣听罢,皆吓得腿软的瘫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将狐狸眼狠瞪大到极致的君王,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知了,究竟跟了一位怎样狠绝的主子。

吓得愣怔之间,还不待他们开口喊冤求饶之际,却见刚刚还疯魔的靖皇,这会既是飞身跃起,舞起的剑花,如那闪着黑雾的毒蛇般,将他们瞬间吞噬殆尽!

“扑滋滋!”鲜血如泼水般四下溅开。此时的行宫正殿里除靖皇一人外,再无了多余的活口。

邪魅的捋了下舞乱的鬓发,靖皇伸手扶正独属于皇帝的正冠,正好身上那染血的明黄龙袍,只见其转身,缓缓的向着上首的龙榻行去。

斜躺单手支头,将扫落的紫金酒壶提起,仰脖灌酒一口,“君逸之,你还不出来么?怎么,都到这一步,难不成害怕了?还是说,这般多年来,你早已忘了你君家的血海之仇?”

“嗤!哈哈哈……”靖皇大笑,“你若忘了也不要紧,且让朕来提醒提醒你吧!朕可记得,君家一门满门抄斩之时,最小的君家子弟,也就是你那三叔叔的儿子吧,好似才三岁!朕记得朕当时监斩时,那小子可吓得瑟瑟发抖呢。一边哭着,一边叫着逸之哥哥、逸之哥哥……”

“咻~”

不待他声情并茂模仿完,一枚闪着冷寒的银钉,以着破风的速度快速的击破了他放在侧脸边上的酒壶。

“滋~”碎瓷蹦起,将靖皇那白皙邪祟的阴霾之容立时擦出了一条血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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