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芝琳仿佛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常，见她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下去了，别让我等太久哦。”

“没……没问题，妈咪……很快就下来。”张冰倩松了口气。

然而关芝琳才走了两步，忽然又折返了回来，让张冰倩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对了，妈咪啊，还有一件事。”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什……什么事啊？”张冰倩不得不咬牙坚持。

“就是上次啊，”关芝琳转过头去，“我来美国的时候，因为那个……跟你发脾气，那是我不对。”

“没事的，家慧，没事的……”张冰倩赶紧说道，想要让女儿出去。

但是才说了两声就戛然而止，她的神色变得更加混乱，扳着衣橱门框的双手也颤抖得更加厉害，身后的衣服堆蠕动的频率也更大了。

“我其实真的很喜欢他，可是……我就是有些气不过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关芝琳在卧室里背着手，不断的转着圈，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仿佛真的很后悔。

张冰倩苦苦支撑，但目光越来越茫然，脸蛋上甚至都浮现了一丝痴笑。

“总之，对不起啦，妈咪，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关芝琳说着对衣橱里的母亲鞠了一躬，跟着迅速跑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张冰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翻着眼睛痉挛不已，宛若站在了山巅。

片刻后，她总算从二楼下来了，衣服也还算整齐，就是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怎么都遮不住的艳色。

“妈咪啊，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关芝琳皱眉说道。

“是……是吗？那是你的错觉吧。”张冰倩掩饰的说道。

还好关芝琳没管那么多，笑盈盈的端起两杯咖啡：“我给你冲了杯咖啡，可惜是速溶的。”

“没事没事，你有心就好了。”张冰倩赶紧接过来呷了一大口，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点，“哎呀，我女儿越来越懂事了。”

关芝琳羞涩一笑，随即挽着妈妈坐了下来，说起自己在日本接受培训的趣事。

张冰倩虽然偶尔往楼上看看，还是也慢慢放下心来，一时间，母慈女孝的，直到倦意涌上心头。

“妈咪啊，要不我扶你上去休息下吧？”关芝琳这么问道。

“好……好吧。”张冰倩有些昏昏沉沉的答道。

然后，在女儿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摇晃着往楼上走去。在来到卧室门口时，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个人似乎还没走呢。

接着张冰倩就看到李旭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并对她笑了笑，再擦肩而过的下楼去了。

他怎么……他怎么……张冰倩的思绪本来就有些迟钝，此刻变得更加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

直到被女儿搀扶进了卧室，搀扶到了床上，才猛的反应过来，李旭的笑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女儿的。

意识到这点后，张冰倩整个人如坠冰窟，当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此刻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咪乖，先休息一下吧。”关芝琳笑眯眯的说道，将母亲按在了床上。

“家……家慧……你……你在做……”张冰倩想要说点什么，但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几下功夫就被女儿脱了个精光。

之后，关芝琳也很快将自己的衣服褪去，接着李旭提着摄像机走了进来。

“不……不要……不……”意识到什么的张冰倩挣扎得更加厉害，可惜无论她心里多么想要用力，始终只能在床上轻微的扭来扭去。

一丝不挂的关芝琳完全不在意，等李旭安置好了摄像机，才做到了床的边缘，对着镜头摆了摆手：“嗨，大家好，我是关芝琳……”

听到这句话，张冰倩不由眼睛一黑，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不断的下落，无止境的下落。

———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裹着被子靠床头而坐的美熟妇，依然还在发着呆。

“妈咪啊，喝点牛奶吧。”关芝琳端着杯子笑眯眯的出现在了门口，“等一下我们和旭哥一起出去吃晚餐。”

听到那个名字，张冰倩不由一颤，终于有了反应，抬头对女儿怒目而视：“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