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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亲见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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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当然使在场诸人变了脸色,这本命誓自然不是这么简单地就能下的,但不下这本命誓,可能带来的后果,他们也需要仔细考虑一番。

所以,在对方提出后,师伯主动提出先带卞若萱避开一会儿,让他们有个考虑的空间。

一出门,卞若萱就怂了起来,师伯一点儿没手软,拎着卞若萱瞬间到了一处别院,看架势应该是准备动手给她松松皮了。

单纯挨揍就挨揍吧,旁边居然还有个看好戏的人,虽然对方脸上一派高人神色的,但对于做出过策反她的灵兽伙伴阴她的人,卞若萱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她如表面上一般风光霁月的。

“师伯,月余未见了,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且慢锻炼我的抗打击能力?”

“月余未见了,你口齿能力见长,就算是你师姑知道了,也会担忧你是不是尽想着与人辩论,而放松了其他的修炼。”

这个罪名她可不能认,卞若萱连忙辩解道:“师伯,您听我解释啊,刚才刺激那些人,是因为当中有人的情绪很不对,他很幸灾乐祸,我怕他心里有鬼,可是我又找不出他的位置,所以只能这样了。”

“就算让人立本命誓,也不应该用身亡来做应誓之言,这太过了。”

“师伯,用别的也没用啊,比如我说个修为再无寸进,万一他本来就修为不能提升了,岂不是一点我威慑力没有?”

“倒是个小滑头。”荣瑾的父亲居然插了句话,“若是对原本寿数无多的人,你这个身亡,不也是没有威慑力么。”

卞若萱很认真的地辩解了:“这当然不一样,我说的是‘泄露半句,当场身亡’。他当场就身亡了,剩下的话可没机会说出口,要把这事说清楚,可得用上好多好多句呢,半句无所谓了。”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哪里出了问题,荣瑾父亲的眼中竟然有笑意。

今天这一天卞若萱过得实在太迷幻了,她是设想过,她若是有一天和荣瑾的父亲见面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的。

在她的预设里,两人可能是在荣瑾在的情况下碰面的,那么大概率对方想保持自己的慈父形象,很正常的以对待儿子友人的态度对待她;也可能是在师伯那见到的,那么估计是托了师伯的福,她没被对方给当场灭了。

或者,不管处于各种情境,对方都没心思跟她一个小辈计较,就算看见了也只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反正,种种场景里面,没有一种是像现在一样的,师伯一脸严肃的在训她,这人居然在旁边居然有劝和的举动。

迷幻到让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神魂防御出了什么漏洞,不知不觉间就中了幻阵。

师伯大概是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揍她的意思了,将她放到了地上,转瞬间就坐在了院内的小亭子里。

卞若萱揉了揉被勒得有些疼的双肩,屁颠屁颠地往亭子里去了。

坐下后她才反应过来,师伯现在不一定能和一样顺利地揍到她了,她眉心的三足羽还在呢。

这么一想,她瞬间就有了底气,也显得不那么怂了,她其实也有些微微好奇,师伯能不能对三足羽有抵抗能力呢?

师伯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因为她得到三足羽的时候也没有瞒着师伯,所以这会儿师伯立刻戳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这东西不过能保你一命而已,真要对我产生效果,长久的时间你都不能再动用了,反噬的后果也不是你能轻易抗下的。而且,需要你自己用灵力与灵物将其重新恢复,你也别仗着有这东西就为所欲为。”

“你这性子,对于修士而言实在是太过不谨慎了些,若是有一日,你这些保命的东西都不能再用了,你又如何自处?”

卞若萱并不是很有底气地自辩了几句:“师伯,那是因为旁边有你们这些能护着我的人在啊,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还是很识时务的。那天遇到那只三足的时候,我可是往为了逃难怂得紧。”

“哦?你还有逃难的时候?”

卞若萱往旁边看了一眼,并不打算说下去了:“总之就是很怂很丢脸的一段经历,师伯您就别问了吧。”

大概是她这一眼看得太明显,话头也停得太突兀,荣瑾的父亲忽然发问了。

“你好像对我有成见?”

对于他的这个疑问,卞若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小瑾而今的命数,想来你这个亲自改动过的人,会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清楚,既然你看到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你为何还执着地认为是我欠了小瑾的呢?”

“人总归不是生下来就会如何做父母的,虽然之前我是有很多失职的部分,但现在我也在学着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你对我的成见,我认为并不可取。”

卞若萱并不很好解释,她对荣瑾的那些经历产生的不平,本来就是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说白了,她只是荣瑾的朋友,并没有对荣瑾的父亲抱有太多的偏见。

让她产生这样反思的原因,是因为见面以后,作为直觉型选手的她,能感受到荣瑾的父亲,其实并不如她一开始所预设的那样,是一个自大且自以为是的父亲。

他好像更像一个宽容的,对晚辈有着更多包容的长辈,或许会在以后学着成为一个慈爱的父亲。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犹豫了。

“这不是成见。”

卞若萱默默绞了半天的手,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诚然,您说得都对,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父母,您之前的疏忽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甚至这些疏忽甚至都不是出自您的本心,受到伤害的也不是我本人,我似乎不该也没有资格这样耿耿于怀。”

“可是,您应当也听到了的,我那日联系师伯,就是为了帮一个在家庭变故中受到了伤害,心境有了崩溃前兆的人。您就没有任何后怕吗?”

荣瑾的父亲仍是不理解:“这些情况并没有发生在小瑾身上,小瑾的心境有无出现差错,你应该也十分清楚才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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