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郡主“哼”了一声,看向珍珠。珍珠拍拍手,翡翠带着一个小丫环,由外面进来。
“说,把你姓甚名谁,哪里当差说清楚。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本郡主担保你安然无恙!”明慧郡主现在对谢怡心恨之入骨,恶狠狠道。
安青看见雀儿,知道她是凌霜院的奴婢,脸色苍白不好。
雀儿跪在大厅中间,小声的说:“奴婢叫雀儿,是去年逃荒来京城,在路边卖身葬父。还好郡主仁慈,买了奴婢,奴婢百死也难报郡主大恩,绝不敢欺骗郡主。”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说清楚,本郡主想起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明慧郡主想起,去年游香山回来,的确看见个小女孩,在卖身葬父。因为清儿怜悯的多看了几眼,明慧郡主就把那小女孩买下了,原来就是她!明慧郡主心里,已经把雀儿将说的话,信了七八分。
“回郡主,奴婢进郡主府后,一直在凌霜院里当差,做的是清扫庭院。昨日在清除窗下的杂草时,听见大少夫人对安青姐姐说话。大少夫人说梅菜和母鸡相克,当时奴婢还纳闷,母鸡和梅菜怎么会相克?今日听珍珠姐姐说了才知道,原来是牡蛎和梅菜相克。”
雀儿人虽小,但说得清楚,而且金陵话里,母鸡和牡蛎本就难分,她还学得惟妙惟肖。
杨尚书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严声道:“你可知道,诬陷主子的罪有多大?”
“奴婢知道,但奴婢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雀儿含泪发着重誓。
杨昭武看谢怡心一声不响,安青隐有愤懑之意,皱皱眉道:“雀儿,你说是大少夫人。可大少夫人敬爱郡主,晨昏省定不曾怠慢,为什么要害郡主呢?”
谢怡心脸微微苍白,可还是不发一言,清儿见状小声不满的说:“慧姨就立了这几天的规矩,表嫂这两三年,可从来没有晨昏省定过。”
杨昭武微有点惊讶,看向谢怡心,谢怡心点点头,并没有辩解:“是,我是最近才开始,晨昏省定立规矩的。”
明慧郡主大怒道:“谢怡心!我就立了你几天规矩,你就设计害我!”
谢怡心站起来,行了一礼:“母亲,儿媳没有说过,更没有做过。”
“没有说过,你的意思是雀儿说谎了?你什么不做,非要做梅菜扣肉?你敢说你不是蓄谋?”明慧郡主拍桌而起!
谢怡心只是,直直的看着明慧郡主,小声而坚定的说:“我没有,母亲。”
“你还敢狡辩!我想着昭武要回来,想让他看到我们和谐相处,才立了你几天规矩。你,你竟然敢对本郡主下毒手,你不怕天打雷劈!”明慧郡主仪态全无,怒吼道。
谢怡心还是坚定的说:“我没有说过,更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
“来人!把谢怡心给我拿下!送到宗人府去审查!”明慧郡主气得火冒三丈。
杨昭武赶紧站出来,将谢怡心挡在身后,对明慧郡主说到:“母亲,心心是您儿媳妇,是我的妻子,总不能只听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就定她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