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拙,说的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夏曼殊淡淡一笑,口吻带着三分抱怨七分撒娇。
楼铎将人搂的更紧实了。
“说的是一户姓张的高门大户,家中有一位公子,公子长的龙章凤姿,才情俱全,刚好到了娶亲的年纪,张公子的父母便开始张罗起张公子的亲事来,看中了城南一家书香世家的千金闺秀”。
说到这里,夏曼殊轻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地道:“这好事总是多磨的,议亲凭添许多波折来,两人的庚帖还没交换,那千金闺秀却在去上香的途中出了事,好端端一条命就这样没了,张公子的亲事自然是搁浅了下来。”
“张公子父母眼愁儿子年纪越来越大,便又开始给张公子相看姑娘,张公子卓然非凡,长得又是一表人才,亲事上并不愁,很快又看中了一家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没成想,这位姑娘掉进了自家的池塘,被家人救上来后,没几天便香消玉殒了。”
“哎……”,夏曼殊长叹一口气:“一连两门亲事都是如此这般不顺畅,外头便悄悄有流言传开。
“什么传言?”楼铎神色平平问。
“无非说些张公子克妻的闲话罢了”,夏曼殊亦平淡的道:“众口铄金,有心羽张家结亲的人也动摇起来。张公子的父母也急了,去了城外颇有名气的月老祠,许是天工作美,张公子父母拳拳爱子之心打动了上天,一位道士给张公子父母指了一条明路,说张公子如果想娶妻生子,势必要找一个命旺的女子。张公子父母得了指点,几经周转才找到了李家门上,再一打听,李家刚巧有一个适龄的姑娘,心性柔顺,做妻子倒也合适,挑了个吉日便将李家姑娘给迎了进门。”
“何为命里旺夫呢?”楼铎轻笑着问。
“故事里说是一个克妻,一个克母,两两相抵,便可阻挡张公子命里戾气。”夏曼殊随口说道,语调显得很漫不经心。
楼铎无声一笑,夏曼殊却轻笑道:“这不刚好么,既然能够结成夫妻,便是有缘,缘分深浅且不说,单说这克妻克母一事,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楼铎先是怔愣了一下,接而哈哈大笑起来。
夏曼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问道:“故事还有一个版本,王爷可有兴趣听。”
见楼铎点了下头,夏曼殊接着道:“那死去的大家闺秀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巧遇,魂魄竟然能凝结成形,幻化人形,模样同过去相比竟更加娇媚惑人,以侍婢身份到了张家公子家里,天长日久,这位姑娘倾倒于张公子的才情,心中嫉恨张公子的妻子鸠占鹊巢,李家姑娘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哪里斗的过这位道行高升的姑娘,没过多久,便得了重病去了。这位姑娘柔情似水,打动了张家公子,两人从此过着鹣鲽情深、温柔缱绻的美满生活”。
“呵呵”,楼铎冷笑一声:“人鬼殊途,张公子见识也太过浅薄了。”
楼铎侧身,冲夏曼殊轻笑:“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含住那娇艳异常的红唇,轻轻的舔咬,手渐渐往下探去,过了一会儿放开怀里呼吸凌乱的美人儿,:“本王还是喜欢天生一对的结局,不信那鬼怪传说。”
天空斜月悬在空中,窗外花开正艳,屋内璧人正欢。
王福宽轻轻的走到正屋的回廊下,凌霄对他无声招了招手,王福宽上前压低声线道:“乔侍妾遣丫鬟过来让禀报王爷,说乔侍妾梦魇住了,想让王爷去瞧瞧。”
凌霄嗤笑一声,垂首静立的柴保轻抬脚步过来,将王福宽拉到一边,眉头微凝:“这种小事就不要惊动王爷了,梦魇了就抓药喝。”
王福宽低垂眼睑,掩去眸子里的不耐之色:“乔侍妾身边的贴身丫头跪在门口不肯离去,奴才怕动静闹大了,扰了王爷和王妃。”
柴保眉头深深皱起:“堵上嘴,送回去。”
王福宽半点不敢耽误,立即去将人堵上嘴,捆了手脚,让人将那丫鬟给抬了回去。
王福宽袖手站在大门口,眼神冰冷的扫过两旁立着的内官:“眼睛睁大点,不要让阿猫阿狗的疯狗似的跑到门口闹腾。”
在两位内侍的胆战心惊的目光下,像一个金刚门神守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