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半响未答话,只是盯着田不礼,心中仍是有些怀疑。
田不礼苦笑着摊了摊手道;“君上既然用我,自当不应怀疑,若是怀疑,有何苦用我。”
“田不礼不才,所求不过富贵尔。君上如今形势大好,又为我求的代相一职,我何必自毁前程去做此浑事呢,对我可是没有半点益处的呀。”
“好。”赵章点了点头,犹豫了会说道;“我且信你,你莫要辜负我的你的信任。”
“既然不是你我做的,那会有谁呢。这个赵颌我倒是清楚,为人低调很少与人争执,更何况是这种要人性命的行刺之事,还是在如此微妙的时机,这不得不能说太是巧合了。”
田不礼点了点头道;“君上所说极是,若非私怨,那恐怕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们,以此引起主父对君上的不满。”
赵章忽然想到什么,忙说道:“你说着会不会是赵颌他们故意挑起来的事情,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刺客的,他不过是以此为幌子向主父施压。”
田不礼连连点头,道:“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心中却是对赵章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如此大事竟还能儿戏对。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巡防府介入,赵颌若不是傻瓜的话又怎会玩这么低劣的把戏。
不过赵章能这么想的话那是最好,自己身上的嫌疑也就洗脱了大半。定了定神又对赵章说道;“此事关重要,无论无何臣都要将来龙去脉弄的清楚,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吃个哑巴亏。”
“君上请给我点时间,我定会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的。”
“好。”赵章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旋即又有些歉意的看着田不礼道;“刚刚我一时情绪失控,先生请不要介意。”
田不礼只是淡淡一笑道;“君上不必自责,平心而论此事我确实嫌疑最大,与你无关。不过还请君上以后能更加信任田不礼,你我即为一体,应当荣辱与共,不应当再无端生出猜忌,以免生出隔阂。”
赵章忙点头道;“一定一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本君还是懂的,今后一定不会再怀疑先生了。”
田不礼回到府中时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来不及换衣,只是径直走向后院。家仆婢女们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敢上前行礼,只是远远的避开。
见田不礼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冲进自己的房间,徐瑶倒是没有太过吃惊,放佛早有所料,只是一旁正在伺候她梳发的丫鬟见主人如此模样顿时吓得手足酸软,忙跪下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徐瑶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道:“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如遇大赦,忙低声告辞后慌乱逃走。
徐瑶放下手中的发簪,对着铜镜整理了下发髻,回过神来面对着田不礼微微一笑道:“今日是田相高升之日,按理说应该弹冠相庆的,为何如此脸色。你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回眸一笑,如同芙蓉绽放,明艳不可方物,任谁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可落在田不礼眼中却无半点诱惑,他眯起了细长的眼睛,冷哼道;“却未见徐小姐害怕,到是神闲气定的很。”
徐瑶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我即为盟友,利益所趋互相利用而已。你要成大事离不开我们的支持,我们要掌控赵国局势也离不开你的冲锋陷阵,难不成你还敢对我有何不敬?”
田不礼怒气上涌,被这个小自己一半多的女孩子如此轻蔑看待,他如何能不怒火万丈。细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毒之色,低压着声音说道;“徐瑶,你当真以为我田不礼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徐瑶却是怡然不惧,只是淡淡回道;“不是不敢,是不愿。田相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个好处,那就是会权衡利益得失,所以我向来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想要的很多,多到你不不得不依靠我们的支持。”
田不礼果真被她说中了心事,道出了心中的忌惮。便强压下怒火,冷言道;“我且问你,行刺赵颌之事是不是你使人所为。”
徐瑶点头大方的承认道:“正是。”
这回轮到田不礼吃惊了,他没想到徐瑶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下了,便又紧盯着她问道;“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徐瑶只是淡淡一笑道:“这是私人恩怨,与你我所行之事无关,所以我无须向你解释。”
“你……”田不礼怒不可遏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的,今日朝上主父已经大发雷霆,安阳君也对我生出了猜疑之心。我若因此功亏一篑,难道你就能向孟尝君解释的过去吗?”
徐瑶仍然不为所动,淡然回道:“田相大可放心,我所托之人和你我并无关联,而且是个极为可靠信任之人。无论谁去查,都绝对查不出和你有半点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