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主父和赵王能能拿你怎么样?”
“可你这样胡乱来会搅乱我的全盘布局的。”
“未必。”徐瑶嫣然一笑。
“如今赵国的形势正如薪上沸鼎,我不过是加把柴火而已。若是真的彻底乱了起来,彻底的打破了主父对赵国的掌控力。借助着齐国的强大助力,你到可以浑水摸鱼,乱中取胜,兴许是件好事。”
田不礼冷哼道;“不论如何,你今后若是再背着我私自行事,那可别怪我田不礼翻脸不认人了。你要知道,我平身最恨得就是有恃无恐的人,即要合作,你就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徐瑶见田不礼终于松口不再追究,这才暗暗输了口气,便欣然点头道:“好,这次算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田相你道歉了,今后我保证不会再擅作主张了,可否?”
田不礼只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也未回话。顿了顿又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向孟尝君禀报的,让他知道你的胆大包天和任意妄为。”
徐瑶峨眉微蹙,道;“君上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就不要惊扰他了吧。”
田不礼闻言露出一丝笑容,仿佛抓住了徐瑶的把柄般,又道;“怎么,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小姐也有害怕的东西,这么说来我更加要如实禀报了。”
徐瑶耸了耸肩,道;“随你便,你说君上是更相信我呢还是更相信你呢?我让你不要禀报无非就是不想因为这等小事情让你我生隙,毕竟以后来日方长,我们合作的机会大有,又何必纠结于这等小事。”
“大不了我再帮你一件事情,送你一个极大的助力。”
田不礼一愣,好奇问道;“什么助力。”
“墨家如何?”
田不礼失声道;“你和墨家也有关联?”
要知道墨家仗义游侠之道在各国虽然饱受打击,可在赵国好狠斗勇的风气盛行下却是大行其道。所以三家分晋时赵国虽是小国,赵墨却得以和大国的齐墨楚墨分庭抗拒,合为三墨。
而且最为重要的墨家好养击剑高强之士,且在民间口碑极好,这对田不礼来说实在是个极大的诱惑,也难怪田不礼会如此惊愕。
徐瑶点头道;“我家祖上和赵墨有旧,年幼之时我也曾经跟随这代的钜子学了些武艺,算得上半个徒弟。不过我只能将钜子引荐给你,至于能否为你所用,就要看你能不能开出墨家感兴趣的条件了。”
田不礼听出了话中的含意,脱口问道;“墨家之人不是向来清心寡欲,不追逐名利之流的,我能用什么打动他们?”
“理想!”徐瑶笑了笑。
“墨家说到底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心中有着执着的追逐,渴望着通过自己的行动改变天下。所以他们渴望有君王可以接纳他们的理念,让他们大施拳脚,实现他们兼相爱,交相利的政治主张。”
“我明白了。”田不礼点了点头,已经领会了徐瑶话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通过一些许诺让墨家相信自己,这些正是田不礼所长之事,自不用徐瑶多说。
忽的又想到什么,田不礼面露暧昧的看着徐瑶道;“徐小姐,我想你的这些事情君上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徐瑶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笑容,道;“田相既然心知,又何必点破呢。”
“你我其实都只是君上的棋子而已,相同的是你我皆是聪明的棋子,不同的是你我各有各的打算。”
“谁都不想一辈子做棋子的,你是,我自然也是。”
田不礼会心笑道;“我懂了。不过徐小姐你在赵地能呼风唤雨,似乎也不全是靠着君上的势力,看来你的出身也不简单。”
“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会和赵颌一家结仇?”
徐瑶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去,却是被田不礼的话勾起了心中惨痛的回忆,缓缓说道;“这些不过是成年旧事而已,田相不会有兴趣知道的,也与你所求的毫无关系。”
田不礼见徐瑶不肯说,便也不再逼问,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至少我们不会有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