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弟不可鲁莽,敢问阁下可是毛统领?”此时暗哨中一人出言阻止了问询之人,并且现身,拱手朝着毛贵抱拳道。
“正是,你们是刘福通的弟子吧!”毛贵发现自己称呼韩山童教主、刘福通大长老时,这些人往往会看低你,一旦直呼其名的时候,心思活泛的人就自行掂量几分。
“家师正是刘福通,徒孙侯耀然拜见师叔祖,师祖和师傅他们正在商议大事呢!”这个出来的汉子,一声紫衣打扮,看上去有着几分书生气,但是修为明显的是众人中最高。
“师叔祖?他就是魔音?”其他几人显然没有想到,毛贵这么年轻竟然是师叔祖,要是说起这个魔音,他们或许早就认出毛贵了。
毛贵也挺纳闷的,何时自己又多了一个魔音的绰号?
侯耀然看出了毛贵的疑惑,当下解释道:“师叔祖有所不知,魔音这称号是弟子们私下里自己瞎起的,师叔祖莫怪!”
其他几人也是连连告罪,不谈毛贵身为师叔祖的身份,就是这闯鞑子大营,炸毁黄河岸堤,水淹鞑子大军的壮举,哪一个不是竖起大拇指,要好好的夸赞一番。
毛贵就是他们崇拜的偶像,如今真佛就在面前,还怀疑毛贵是鞑子的奸细,更在背后给他起了一个不知道是否贴切的绰号,不惶恐才怪呢!
“这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我现在有急事要见韩师兄,迟则生变。”不管是霸刀也好,魔音也好,这些绰号都是唬人的玩意,毛贵一向并不在意。
“这,师叔祖还是捎待片刻,师祖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在议事期间进入,否则唯我等是问。”侯耀然有些尴尬的回道,其他几人也是一脸的苦相,师祖的命令,谁敢违抗。
“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再迟疑下去,鞑子都打进来了!”毛贵真想揍他们几个,如此循规蹈矩的不是时候嘛!
“师叔祖,你真的你不进去,你这一进去,不是火上浇油吗?”侯耀然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想要掩饰再也掩饰不了。
“什么火上浇油,你给我说清楚?”听话听音,毛贵不明白怎么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侯师兄,你就让师叔祖进去吧!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师祖和师傅再不出来,鞑子真的就要打进来了。”这个姓于的弟子,更是爆出了毛贵担心的问题,感情他们也知道鞑子的存在。
这是闹得哪一出?
毛贵纳闷了,彻底的糊涂了,敌我双方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把人搞的是晕头转向。
“师叔祖,请跟我来,至于什么事情,还请您自己看吧!”侯耀然一脸的无奈,在窝棚的中间,有一张普通的大桌子,桌子上面,摆有几十个空碗。
侯耀然按照一定的顺序,一一拧动空碗,顿时窝棚内部一脚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洞口,里面依稀可以听到人说话的回向声。
毛贵低身走了进去,这座通道还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显然是刚挖开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天,显然应该是这两天才掘通的。
“不行,绝对不行,如今这大好形势,是本教多年来的积累,凭什么要接受总坛的指挥,就他们那帮老榆木脑袋,给过咱们什么帮助,没有,大家说对不对?”还没有见到人,毛贵就听到了刘福通的大嗓门,似乎气氛很紧张,都吵吵开了。
“大长老所言甚是,这人马是咱们招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他们,有本事他们自己招去。”附议的是杜遵道,言语之中嚣张了很多。
“大长老、杜堂主此言差矣,这些年若是没有总坛居中策应,其实本教早就名存实亡了。正是因为咱们背后有明教这块招牌,江湖上那些势力,才不敢赶尽杀绝,不然就咱们几个人,早就被人灭了十回八回了。”说话的是关堂主,看得出他对明教还是比较有感情的。
“老关,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听从总坛的节制?”刘福通脸色一变,问道。
“我不愿接受总坛节制,但做人也不能忘本,没有总坛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保留意见。”随即有几人也赞同关堂主的意见。
“韩教主,你说一句话,到底是支持接受总坛节制,还是自立门户。如今支持反对的各六票,关堕他们中立的有八票,我们这些身子埋半截的老人,除了老教主之外,真的就没有人支持了?”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满是凄凉的口气,让人听之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田长老、胡长老你们可不要激动,谁在偷听……”毛贵刚听到这,就感到一股浑厚的力道朝着自己袭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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